「高人!」上官建巳見身後又有人飛來,連聲叫道,「切勿如此動手!!」
他話還沒說完,張南呂哪顧得上這些,手裡的拂塵掃出數道金光,直衝她九條大尾而去,意欲和汪文迪配合,兩招夾擊。
金光未碰到藤原中呂,隻見她狂笑不止,恍惚間,她的臉宛如有不到一秒時間的撕裂,又重新組合成了藤原離鸞的臉,卻隻有這極短的一下,便恢複了正常。
下一秒,金光全數打在她身上,也未能阻斷她得意的笑聲。
隻聞一聲悶哼,旁邊的藤原離鸞陡然癱倒在地。
定睛一看,她身上有數道口子,血流不止,紅色一下就浸染了地麵。
「怎麼回事?」張南呂皺眉道。
「這是我上官家獨門的巫法,名叫‘三吞之術",現在攻擊阿呂,全部會轉移到我們三人之一身上!」上官建巳解釋道。
「那你倒是說解法啊!」汪文迪與她的尾巴僵持了一陣,催促道。
他麵露為難之色,低聲道,「必須先依次斬殺三角三人,再、再……但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各位……看著各位對我的親兒子下手啊!!」
張南呂惱怒道,「你們一家本都不是現世之人,為何要給現世帶來如此災禍?!解鈴還須係鈴人,一己私欲,難道重於天下蒼生?!」
汪文迪攔下張南呂,又歎氣問道,「若不殺你們三人,你兒子能活否?」
上官建巳一愣,完全跪了下去。
在賈雁來眼中,這一跪代表的便是否定的回答。
他冷哼一聲,擲出寶印,直衝上官彆鶴射了過去,瞬間,上方散出無數金光利刃,就是衝著要一擊了結三角之一去的。
藤原中呂根本連看都沒看她兒子一眼。
地上的上官建巳悲痛欲絕,但自己又無能為力,隻能哀慟的大叫道,「阿呂!彆這樣!那是鶴兒啊!!」
他希望以此能喚起她一二分的情感,可換來的隻有她冷漠無比的眼神。
利刃瞬間全部貫穿了上官彆鶴的身體,血濺當場。
「鶴兒!!」上官建巳歇斯底裡,眼中藤原中呂的倒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隻剩下上官彆鶴破碎的影子,他顫抖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真的都是騙我的?鶴兒是我們倆的骨血結晶,為什麼……」
少年之時,因為戰亂,他就把上官彆鶴遠送海洋的彼端,那邊有他的母親。
後來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控製中,他本想著,等再見自己兒子後,一定要好好彌補這些年來對他的虧欠,儘一個做父親的職責。
再見,卻是死亡。
刹那之時,以藤原中呂為中心,張開一道紫光結界,把汪文
迪等人全數頂了出去,結界內爆發出巨大的妖氣,將地上的血液映襯的更加妖冶。
紀迎寒接住沒有防備的二位長老,穩住身形後重新望向了結界內。
藤原中呂張狂的笑了起來,得意道,「你們這些口口聲聲宣揚正義的,不過都是些偽君子罷了,恐怕今日為了殺我,要你們殺再多無辜的人,你們也會當機立斷、痛下殺手吧?」
她汲取著蔓延的妖氣,又道,「隻可惜,這最後一局,我贏定了!」
汪文迪眯了眯眼,注意到裡麵有一縷黑色,從上官彆鶴的身體中發散。
這縷黑色在紫光龐大的幕布下,悄無聲息地、十分緩慢地進行著自己的動作,最終另一端連在了藤原離鸞身上。
霎時,兩人身上的傷口都開始不著痕跡的愈合起來。
紀迎寒道,「妖氣與她在融合,等她吞食完所有的妖氣,會造就一隻驚天動地的大妖來。」
汪文迪聚精會神道,「有多驚天動地?我等合力,難道還不能殺之?」
他捋了一把胡子,道,「可以。」
張南呂歎了口氣,道,「不僅要我等合力,其他人更難擋她一招,可能會死傷無數、禍及人界。」
「那縷黑氣,」汪文迪壓低了聲音,微微動嘴,問道,「你們看見沒有?」
「看見了,」紀迎寒同樣低聲道,「我也找了不少有關巫法的古籍來看,陰陽絆聯係一陰一陽兩個人的同時,能額外把他們的生命力也連接起來,並且能以此貯存能量,最後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汪文迪眼神微動,這母子倆果然是不到最後根本不知道鹿死誰手。
居然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上官彆鶴還能再留一招。
他斜了上官建巳一眼,心中歎道,害,這不比他爹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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