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歆馬上反問回去,道,“為什麼不行?!”
他解釋道,“你對他下這般死手不僅會改變他們五位連接的陣型,召出一個更強大的對手來替他,而且他本是英武之魂,隻是應召來此設下關卡,並無過錯,你殺他,有損你的神威啊!”
她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質問道,“他附在賈璿身上,難道不算害人?怎麼說來說去,又是我的錯?明明這次也是他挑釁在先!”
“附身一事,五人表現各異,還不能妄下定論!”汪文迪著急道,“這也本不是你的錯,隻是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先解決武主的試驗再說!”
“若要我助你,你就必須讓我殺了他,以解我心頭之恨!”陳月歆這次竟不妥協,沉聲道,“否則我現在就棄此陣眼而去,你愛找誰破找誰破!”
話已至此,她沒有再給他勸說自己的機會,在她看來,做錯事情的是對方,就該付出相對的代價!
她另一隻手凝聚起紫炎,紫炎又彙成一道利落的銳器,在李勣仍動彈不得的時候,一招穿透了他整個身體。
恍惚間,眾人似乎聽見了老者的一聲冷笑。
李勣化為一道黑氣,消失在了她的殺招之下,緊接著,金光大作,密密麻麻的全數射向了她。
她以流火扇形成結界保護自己,在這樣強力的攻勢中,有一二道金光突破了她的防禦,擊中了她。
這些金光中含有聖力,縱然不見什麼外傷,卻是直接能夠傷及元神的。
陳月歆狠狠的咬住後槽牙,沒有退後半步。
金光後,凝聚出一個全新的人形來,這人亦是身著戰鎧,頭盔上一縷白纓格外醒目,英姿颯爽,不輸李勣。
他自信道,“亞卿樂毅在此!”
聽聞來者名號,汪文迪眉間一動,他大概摸到了這陣法布下的關鍵,也將那武主何人猜了個十有八九。
樂毅與另外幾人一樣,是出色的軍事戰略家,統帥五國聯軍攻打齊國,連下數十城,使齊國幾乎滅國,而且他與李勣很像,所獲勝績基本都是以弱勝強,又有所謂‘亮常自比管仲、樂毅’,其中樂毅說的就是他了。
不過現在問題不在於這人是誰身上,在於陳月歆還能否再對抗如此一位強敵。
對方毫發未損戰她已有耗損、身負有傷,這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哪邊是劣勢。
其餘幾人自然也看見了這一幕,也同時收到了汪文迪的傳音,要他們各自都速戰速決,他要逼出武主,才能解開陣法,令樂毅退去。
在那之前,沒人能幫陳月歆。
卻說那與白起未分勝負的方可離,她折月不離手,極短的時間內,就和對方的槍碰撞了十數次,但都沒能找到突破口。
昏暗山崖洞頂,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經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岩石旁坐著一人,身穿玄色長袍,閉眼盤腿坐在石頭上,雙手交疊朝上。
——六合之內,四海經遊,所生所築,其形基成。
‘滴答’
水珠才剛剛砸在淺淺凹水坑中,聲音在空曠安靜山洞內被放大,悠長清脆。這時又一滴水珠在洞頂聚攏成形,停頓片刻,垂直降落,眼看著要再次砸下,旁邊的人驟然伸出手,接住那滴水珠。
冰涼水珠落在掌心中,葉素睜開雙眼:她終於築基成功,在穿越過來的第十年。
十年築基,葉素很滿足。
畢竟她所在的千機門窮得叮當響,連續五百年榮獲修真界最窮門派之稱,無一宗門能超越。整個千機門隻剩一條細細的靈脈,靈氣少的可憐。為了修煉,千機門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彆的門派蹭靈氣,這一蹭就是幾百年。
五百年前千機門煉器一出,誰與爭鋒,五百年後,千機門打秋風‘名震’修真界。
窮是真的窮,丟人也是真的丟人。
要說起五百年以前,千機門那可是天才輩出,每煉出來一把武器都能引起各大宗門瘋狂搶奪,就算是兩派四宗見到千機門的人,也要客氣十分。
不過……這天才太多了點,導致煉器煉到最後,一不小心把自己門派的靈脈全吸得乾乾淨淨,隻剩下偏峰一條細的沒人要,差點被忘記的靈脈。加上沒有善經營的人才,門派突然斷層,輝煌數代的千機門就這麼沒落了,從此走上打秋風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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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素的師父是千機門的掌門,聽著光榮,但掌門這一峰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每年分得的都隻是些低級雜丹靈石,好材料全部分給了金頂峰的楊長老。
這位楊長老和無音宗掌門雙修,長住在無音宗,總會帶上他的弟子過去,千機門其他峰的弟子就會用各種借口去找楊長老的弟子,多少能蹭點靈氣修煉。
所以掌門為了這些弟子,主動將好材料讓給楊長老,雖然這點東西對方也看不太上。
葉素起身,走出山洞,周身忽然起了一道淺金色屏障,這才慢悠悠越過山洞口水簾。她從一條小瀑布內翻下來,腳步輕點岩石,剛要往九玄峰去,忽然聽到前麵有聲音,便頓住腳步,往旁邊落石躲去。
“路哥哥,我築基成功了!”一道輕甜天真的聲音傳來。
葉素不由挑眉,她沉迷修煉,差點忘記今天也是女主築基成功的時間。
是的,葉素不光穿越了,她還是穿書大軍中的一員。
葉素不常,那本書是當時研究所的師妹硬塞給她的:“師姐,這裡麵有個配角和你名字一模一樣,建議全文背誦,以防穿越。”
葉素不愛,隻是研究所等數據實在乏味,她隨手拿起來翻了一遍,發現全文她的名字隻出現了兩次,開篇出場一次,後期千機門被男二滅門時,站出來擋在掌門麵前一次,結果被魔族打的神魂俱滅。
然後……她一覺醒來就成了書中的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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