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找我?”
猿飛新之助緩緩地踏進了火影臨時辦公室,看到父親猿飛日斬靜靜地坐在桌前,顯得更加沉重而憂慮。
他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聲音裡透著些許不安與遲疑。
日斬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定格在自己兒子的臉上。
良久之後,他平靜而冷靜地開口道:“富嶽的那枚寫輪眼,是你移植了吧?”
新之助聞言,心底瞬間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與驚慌...
急忙辯解道:“父親,我...我隻是...想幫助你...”
事實上,那一日新之助在火影辦公室整理資料時,最初隻是單純地打算將富嶽的寫輪眼移走,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但當他觸碰到裝有寫輪眼的瓶子時,腦海裡卻突然有了彆的想法。
新之助自言自語到:“那時候...我就在問自己...”
“猿飛一族,已經衰落太久了。父親,家族,需要強大,需要崛起。而我,作為猿飛一族的族長長子,難道不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嗎?”
這些聲音如同一道道陰冷的旋律,不斷地鑽進新之助的耳朵中、內心深處,最終徹底左右了他的理智。
正是在這種詭異力量的驅使之下,新之助才鬼使神差地拿走了寫輪眼,並成功地移植在了自己的身上。
日斬的目光依舊沉穩,表情並未太多的情緒波動。
“那麼...你是找了卡卡西幫忙吧?”
新之助點了點頭,隨即將當天與卡卡西交談的所有細節,毫無隱瞞地一一交代了出來。
當他把這些事情全部坦白之後,內心的不安與自責終於得到了些許緩解,目光也重新投向父親,等待著他的回應。
猿飛日斬聽完兒子的講述後,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並沒有立刻表現出憤怒或責備。
“是我太軟弱了...才讓你們也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父親!”
新之助聞言頓時更加難受,語氣變得更加急切...
“這件事與您無關,完全是我自己...”
日斬卻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憂慮:“這枚寫輪眼...何嘗不是一直在誘惑著我,讓我使用它、掌控它的力量?”
“我曾經無數次地猶豫、糾結...但是...我始終下定不了決心...或許這才是團藏比我果斷的地方吧...”
他頓了一下,歎息一聲繼續說道:“後來扉間老師卻突然被複活了,隨後團藏又叛亂。這一連串的意外事件,導致讓你移植上了這枚寫輪眼。”
日斬不敢隨便摘下這枚寫輪眼...
因為...
他不能確保摘下以後,寫輪眼的汙染是否會持續。
同時他又擔心扉間的態度...
提到卡卡西,日斬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與難以言說,內心深處的苦澀更是溢於言表。
他十分清楚,即便卡卡西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那種看似正常的平靜,卻反而讓他更加不安。
沒有問題,有時候恰恰就是最大的問題。
即便如此,日斬依舊對卡卡西抱有一絲堅定而固執的希望。
他回想起不久前與扉間交談時所說的話...
“卡卡西擁有火影的資質與意誌,隻有他真正擺脫寫輪眼的詛咒,我們木葉才能真正獲得未來,忍界才有可能重新得到希望。”
而現在,對於日斬來說,自己的使命就是儘可能地守護好木葉,守護好每一個重要的人。
滅世當口,他早已做好自裁決斷,給忍界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