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不死的老賤人,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
罵她可以,罵她的孩子,不行!
明明都是女人,卻要用這麼惡毒的話,去咒罵自己的親孫女。
陸晚實在是想不通,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
為什麼這樣的人,還能活這麼久。
陸晚眼神冷厲如刀子,此時此刻,趙元興覺得,大嫂手裡要是有一把刀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猶豫提刀衝進來砍人。
可怕,大嫂實在是太可怕了!
路過的村民們,也隻當是沒看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走過去了。
笑死,誰敢去摻和趙家的事兒啊。
都斷親了,那就是沒什麼關係了,誰去誰找死。
“你、你!”
“我什麼我?”
“今兒我就把話撂這兒了,誰要是再敢找事,我就拿著斷親文書,去縣衙告你們,最好是讓裡正把你們趕出村子,讓縣令收回你們所有的土地,讓你們自生自滅去!”
一番話,著實把趙家人嚇得不輕。
收回土地,趕出村子。
那就是要他們死啊。
這大冬天的,要是沒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不餓死也要被凍死了。
陸晚冷哼了聲,帶著東西就回家去了。
要是因為這些個極品壞了自己的心情,那可實在是劃不來的。
這豬蹄是二牛娘子挑的最肥最大的一隻來送給陸晚的,權當診金藥費了。
“娘,娘你沒事兒吧?”
等到陸晚走了,趙元興才敢上前去把自家老娘給扶起來。
劉婆子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被人扇過耳光了,這回扇她耳光的,還是自己大兒媳婦。
自己挨打,那兩個兒媳就在一旁看著,她那不爭氣的小兒子更是不敢上前。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看你娘我被那小娼婦打,你都不知道打回去,我生你有啥用!”
劉婆子一把推開了趙元興。
趙元興委屈地說:“娘,我、我也不敢,大嫂太凶了。”
要是換做以前,趙元興還是敢的。
可先前他也被陸晚打過,還是拿著斧頭威脅的,他現在怕陸晚就跟怕大哥是一樣的。
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彪悍,誰敢去招惹啊。
反正他是不敢的。
“你!”劉婆子都快氣暈過去了。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你們兩個,看著我挨打,心裡很舒服是不是?怎麼就不知道搭把手!”
劉婆子不好說自己兒子,就隻好把怒火轉移到兩個兒媳身上。
李玉蓮哂笑了聲:“娘,是您自個兒要說那些難聽的話去刺激大嫂挨了打,關我啥事兒啊,又不是我讓大嫂打的你。”
說完,李氏就扭著自己的腰肢進屋去了。
“老三媳婦兒,你……”
“娘,二嫂說的沒錯,是您自個兒找抽,和我們可沒關係。”
莊氏撫摸著自己微微有些顯懷的肚子,沒好氣地說著。
她現在仗著肚子裡有貨,在劉婆子麵前說話也硬氣了。
“娘……”眼看著兩個媳婦兒都不搭理劉婆子,趙元興也很無奈。
“三郎,你兒子想吃酸的了,你去給我弄些醃黃瓜來。”
“誒,我這就來!”
一聽兒子兩個字,趙元興立馬拋下自己老娘,進屋撈黃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