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嬸子,不必勞煩了。”
四清進去找春旺了,他不光是帶了豬蹄來,還有血旺那一些豬肝。
春旺爹這段時間已經能下床了,程嘉衍果然看到了他斷掉的手臂,雖說已經接好了,現在還不能很好地動,隻能養著。
陳二牛也是出來熱情地同他們說這話,程嘉衍全程都很有禮貌,規規矩矩的。
比起先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春旺娘端了一碗熱糖水過來。
春旺看著那碗粗糙不堪,但已經是他們家最好的碗了。
彆的碗不是有缺口,就是開裂了。
“謝謝嬸子。”
程嘉衍笑著接過,居然沒有半點兒嫌棄,將那一碗糖水一飲而儘。
“嬸子,真好喝!”
他知道,糖在尋常人家是個稀罕物。
不論白糖紅糖都是如此,還有一些調味品,可程嘉衍見這些在陸晚家,都是再尋常不過的東西了。
他還以為,陸晚家的日子好過,定然也是瞧不起同村這些日子不好過的。
然陸晚並非如此。
她待人親和,卻也容不得彆人欺負到她頭上來。
待人待事,也是看人而來的。
程嘉衍現在在陸晚家乾活兒可有勁兒了,先前還需要人叫,現在天還沒亮,自個兒就起床了。
起來先把院子裡的積雪給清掃乾淨,再在水都放在爐子上燒,如此一來,等陸晚他們起來,就能有縣城的熱水用。
然後將雞鴨放出來在院子裡活動會兒,撒上一些苞米粒和麥麩。
做完這些,趙元烈和四清等都起床了。
然後開始了早上的基礎訓練。
孩子們衣著單薄地在院子裡打拳走樁,嗬嗬聲十分有力,他們也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冷的,反而出了一身汗。
這個時候,陸晚則是在準備孩子們的早飯。
“程嘉衍。”
“你也已經練了一段時間了,今天和四清比劃比劃,讓我瞧瞧。”
趙元烈宛如一位嚴師,不論是對程嘉衍還是對自己的三個孩子,都十分的嚴苛。
剛開始練,小寶珠還會掉金豆豆,喊累喊疼,趙元烈也沒有絲毫的心軟。
事後再去哄哄,陸晚給顆糖吃,小丫頭也就不覺得苦了,但訓練絕不可以懈怠偷懶。
程嘉衍很是興奮:“四清,來吧!請千萬不要對我手下留情,儘管揍!”
四清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我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我早就想揍你了!”
兩少年在院子裡有來有回,四清拳拳到肉,那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手下留情!
“趙四清,你丫能不能輕點兒,你真打啊!”
程嘉衍胸口挨了一拳,他趕緊揉了揉,疼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四清冷笑了聲:“廢話,不真打難道假打?”
“程嘉衍,你該不會說你是個假把式吧?跟我爹學了這麼久,難道就一點兒進步都沒有?那你還真是個廢物!”
激將法,不論什麼時候都是有用的,尤其是對於程嘉衍這種沒多少心眼兒的傻缺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