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自己問了之後和四清哥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封建禮教之下約束的女孩子,約莫都是如此,她們隻可以是溫婉的,端莊的,恭順謙卑的。
但絕不可以是充滿了銳利鋒芒的,因為這對於他們男性而言,是不順從的。
在這裡,女性唯有依附男性才可存活下來。
“小海棠你看,這是阿娘做的木薯甜糕,可好吃了,你快嘗嘗看!”
四清獻殷勤似得將一份木薯甜糕端到小海棠的麵前,上麵還灑了一層果醬,那果醬是陸晚自己熬的。
“四清哥,我、我不愛吃甜的。”
小海棠悄悄紅了臉,對於這樣四清的事情,她顯得更為局促了。
似乎總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小心思。
“你咋不愛吃甜的呢,我記得你以前是喜歡吃甜的呀?”
“哎呀,你彆害怕,就把這裡當自己家,吃吧吃吧!”
四清端著那一碗木薯甜糕就給小海棠喂了一口。
清甜的木薯甜糕混著桃子果醬的香氣在口腔裡炸開,層次分明,冰涼清甜。
小海棠被猝不及防喂了一口木薯甜糕,她慌忙地看向四周,約莫是害怕彆人發現,好在這裡的人並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動作。
程嘉衍和陸天耀在院子裡跟著趙元烈打拳,陸天耀跟不上,隻能從基礎下手,但程嘉衍小時候學過,基礎是有的,故而學的比較快。
陸天耀累的跟狗似得,哈哈喘氣,不停擦汗,哪裡會注意到四清和小海棠。
如此,小海棠才稍稍寬心了些。
“怎麼樣,好吃吧?”
“四清哥,我、我自己來!”
小海棠慌忙接過他手裡的木薯甜糕,自己坐在一旁捧著碗,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四清蹲在一旁,雙手撐著下巴,就那麼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小海棠。
路過的陸晚瞧見了,有點無語。
眼神裡帶著一抹嫌棄,有種看自家傻兒子的那種嫌棄。
“你大口吃,還有好多呢,不光是有桃子味兒,還有彆的口味。”
“阿娘說,她會種草莓,小海棠,你知道什麼是草莓嗎?”
“我聽說過刺莓樹莓,唯獨聽聽過草莓,是長在草上的莓果嗎?”
所以才叫草莓。
四清香,肯定是這樣的,不然為什麼會叫草莓呢。
少年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無比熱烈地盯著小海棠,看著她小口小口吃甜糕的樣子,斯文秀氣。
以前餓的時候狼吞虎咽,恨不能一口吞下所有。
還生怕被人發現了,現在小海棠和以前不一樣了,但不論是怎樣的小海棠,在四清心裡那都是獨一無二的小海棠。
“我……我不知道,我沒聽說過草莓。”
小海棠覺得自己臉很燙,像是有火在燒。
四清哥怎麼蹲在地上看她……
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一碗甜糕快見底了,四清還蹲在地上,小海棠朝外麵看了一眼,瞧見了蹲在門口的旺財。
總覺得四清哥在她麵前蹲著的樣子和旺財很像……
呸呸呸!
她怎麼能說四清哥像狗呢?
“四清哥,有凳子你不坐,蹲在地上乾啥?”
“嘿嘿,我就愛蹲在地上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