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烈過來鋪好了床,從外麵回來進屋子時,他就已經洗漱過了,他知道陸晚是個愛乾淨的。
不喜歡身上臭烘烘汗津津的男人。
他今天趕了一天的路,一身飛塵泥土多是臟汙。
故而他每次進屋都會把自己打理乾淨,免得叫陸晚心裡不痛快。
陸晚熄燈轉身的那一瞬,撞上了一堵厚實灼熱的肉牆。
“夫君?”
她被撞得鼻子有點兒痛,這胸膛未免也太硬了……
鼻息間是男人特有的雄性氣息,陸晚不爭氣地有點兒囧。
都不是新手了,這黑燈瞎火的……哪兒能不知道彼此間的那點兒心思?
成年人之間,也沒啥好扭扭捏捏的,再說了,他們可是合法夫妻。
這種事情名正言順,沒啥可行不可行的,你情我願就對了。
“娘子,很快就好,一炷香的時間。”
陸晚:“……”
我信你個鬼!
上回也是這麼說的。
陸晚的經驗之談:一,不要相信一個身強力壯且精神抖擻的男人在床上的話。
二,該求饒時就求饒,放過自己也放過自己的腰。
三,木板床一定要找最好的工匠做,用最好的木材,全床鉚釘接牢實了,不然讓人來修床的話,會無地自容。
今日縣衙開堂。
公開審理吳小二貪汙泰豐酒樓二店且慫恿他人回收利用剩菜剩油一事,還有做假賬黑賬。
一番審查下來,發現吳小二貪了二百兩銀子,二店其餘人等所有私吞的銀子加起來,足足有六百兩之多。
程縣令最近有的忙。
抓到了在雲縣水井裡投毒的人,楊榮昌幾次三番阻撓,甚至還派人潛入大牢之中,想要殺人滅口。
都怪賀家那群廢物,沒有早早把人給做了,反而還留在府裡,現在被人抓了去。
好在投毒一事,楊榮昌並不知情,故而程博想要上書遞交京城,也是沒有理由的,且他是慶王手裡的人,隻怕是那折子還沒走出邊城就被攔截下來了。
這一點,程博心裡也是明白的。
想要搞垮楊榮昌,他還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份量。
故而他還是守好自己的雲縣,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一切好說。
不然,大不了就是個魚死網破,他也不會讓楊榮昌太好過。
民眾們都擠過來看,將整個縣衙都圍得水泄不通。
“讓一讓讓一讓,麻煩各位叔叔嬸嬸哥哥姐姐們讓一讓!”
宋子燦今日過來認人了,看看抓的那個人是不是畫像上的,是不是那天給旺財投毒的人。
艱難擠進去後,找個靠前的地方看。
他上回幫了陸晚的忙,揭穿了榮醫堂那群庸醫,陸嬸嬸給了他好多好吃的,全都是他以前從沒吃過的,可給宋子燦高興壞了。
“就是榮醫堂這群庸醫,騙了我家不少銀子,陸娘子都看過了,就是普通的風寒罷了,非得讓他們給說成了絕症,騙去了我家五十兩銀子!”
“無良庸醫,縣令老爺千萬不要放過他們!”
“對,千萬不要放過他們!”
雲縣百姓對於榮醫堂的高價醫藥費和診金早就心生不滿了,隻是一直以來不敢反抗罷了。
如今出了一個帶頭反抗的人,他們自然要將從前受到的壓迫都給發泄出來。
“你們放屁!”榮醫堂的人自然是不服的:“我們東家祖上可是宮裡的禦醫,要是沒有我們榮醫堂,你們連看病的地方都沒有,就隻有等死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