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覺得沒什麼是不能讓她們知道的,尤其是在這個法律並不全麵的世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嫌有些教育太早,可變態和猥瑣男可不會嫌你孩子年齡太小。
金枝雖說是有功夫傍身,倒也不用擔心受人欺負,可必要的事情還是得知曉。
陸晚偶爾會給孩子們講故事。
講的都是她那個時代古時候女將軍的故事,她要讓兩個姑娘都曉得,這天下從來都不隻是男子的天下。
女子也一樣可以儘情馳騁翱翔,若是她將來有什麼理想,陸晚肯定是支持的。
尤其是她所講的花木蘭、婦好、穆桂英等巾幗女英雄的故事,是金枝最愛聽的。
她甚至能夠想象到,阿娘口中的女將們在戰場上是何等的英姿颯爽,令敵人聞風喪膽。
雖然她們並不知道這些女將軍到底是誰,但卻總有一種跨越時空長河的震撼感。
夜深了。
孩子也睡著了。
陸晚吹滅了燈,輕手輕腳關上門出去了。
一轉身就瞧見趙元烈在外頭,她嚇了一跳。
“夫君?”
“都睡了?”
陸晚捋起鬢邊碎發至耳後,輕輕點了點頭:“嗯,睡了。”
“過幾日,我要出趟遠門,我總是放心不下你與孩子……”
趙元烈開門見山,他沒什麼事情是瞞著陸晚的。
他們是夫妻,本就該坦誠相對。
“是要護送貴人們離開了嗎?”
“是。”
“不過隻需要護送到梁州,到達梁州就會有人接頭。”
可光是快馬加鞭抵達梁州,十一二天的時間,若是在碰上惡劣的天氣,行走就更為艱難了。
“好,一路小心。”
陸晚也是累了,隻想回房休息。
趙元烈目光沉沉,盯著陸晚的背影。
“娘子就沒有彆的想說的,或者彆的事情交代嗎?”
陸晚回頭,奇怪地看著他。
月上中天,皎皎月色灑落院中,落下一地月華。
她甚至還認真想了想,回答說:“那夫君早些回來,我和孩子們在家等你。”
趙元烈:“……”
罷了,娘子不開竅,以前就沒開過竅,現在也不指望她開竅了。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後天。”
“那我明日準備一些你路上要吃的乾糧和水,還有一些傷藥。”
“好。”
趙元烈話少,陸晚說什麼,他應著照做就是了。
山色晦暗,晨光熹微。
陸晚每天早上起來,趙元烈都早早出門去了,故而也是早就習慣了的,但今日卻不一樣。
“夫君還沒出門?”
“今日不忙。”
但他顯然是比陸晚早起的,甚至都盯著孩子們練完了一套拳法,讓他們吃了早飯去學堂了。
堂屋的爐子裡煨著陸晚的早飯,陸晚起身梳頭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