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順這才剛從地上爬起來呢,就又被人一腳踹在了地上。
趙元烈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他仿佛都聽見了自己胸骨碎裂的聲音。
“你再敢罵一句,我割了你的舌頭!”
寒光錚亮的刀子握在他的手心,徐大順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趙元烈真的會割了他的舌頭。
當然,趙元烈也的確會來真的。
陸晚早就明白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仁善正義雖有,可在麵對那毫無道理的惡時,你的仁善和正義隻會淪為累贅和包袱。
倒不如一並做了那惡人,既然能用錢擺平的事兒,就算是把他們弄死了也沒關係。
什麼狗屁道德仁義,有多遠滾多遠吧。
惡人她不當,好人她也不當。
好壞善惡的定義,由她自己來主宰掌控。
“痛痛痛!!”徐大順都快要痛死了。
他覺得自己的骨頭好像都斷了。
這一屋子的人,怎麼能如此蠻橫不講理,分明是他們騙了自己!
“陸晚,你這個瘋婆子,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在給我們下套,讓我們把小海棠給賣了,這一切都不過是你們在做戲!”
徐婆子不死心。
“那又如何?”
陸晚下巴微抬:“字據之上白字黑字寫的清楚,你們也都落了名字和手印。”
“這兩天你們拿著那八十兩銀子買了不少肉吃吧,那肉好吃嗎?”
陸晚逼近徐婆子。
“有本事你們就去官府告我,看你們能不能告贏,搞不贏,我就弄死你們!”
她真的像個瘋婆子似得,說出來的話更是令人膽寒恐懼。
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這麼惡!
徐大順和徐婆子本來是想要大鬨一場的,然而這一頓打下來,卻鬨不起來了。
“李秀秀,你要去哪兒啊?”
李秀秀見情況不對就想要溜,陸晚笑盈盈地對她招了招手:“來都來了,怎麼不和嬸子招個招呼就要走,來院兒裡和嬸子說說話。”
她越是笑,李秀秀就越是害怕。
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嬸、嬸子,我娘還等著我回去洗衣裳呢,我就不來了……”
“那怎麼成。”
“我阿娘尤為好客,來者皆是客,你既來了自然是要喝杯茶吃點兒東西再走的。”
金枝也明白這件事情肯定是李秀秀在搗鬼,本來都已經是板上釘釘塵埃落定的事兒了,忽然來了這麼一遭,不是她還能是誰?
她拉著李秀秀就往院子裡走,與其說是拉,不如說是拽。
“寶珠,把門關上,今日正好有些事情咱們同親家好好捋一捋說一說,免得讓旁人看了去,還以為是我陸晚仗勢欺人了。”
“你、你們要乾什麼,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李秀秀這會兒都快要哭出來了。
“天色尚早,回家作甚,我家好吃的好玩兒的多了去了,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我自是要好好招待你。”
金枝強行把人拽進來後砰地一聲關了門,上了門栓,把門關得死死的。
就算是外頭的人想看點兒什麼都看不見。
“你們關門做什麼,關門做什麼!”
徐大順和徐婆子慌了,現在再一看陸家這一家老小,像極了一窩子的土匪殺手,隨時等著要他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