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督頭手裡也有一支規模不小的隊伍,是他這些年自己培養的。
原本是用來護衛碼頭的,如今也全都出動尋人去了。
陸晚一整天都在外麵跑,而當她筋疲力儘回到家時,苗翠花卻是滿臉驚慌地迎了上來。
“小妹你快看,今天有人給咱家送來了一封信,我不太能認得字,你快看看這上麵寫的什麼?”
苗翠花雖然不認字,倒也不是全都不認識,上麵有些字還是認得的,大致看了一些,總覺得好像是很不好的那種信。
陸晚接過信一看,臉色驟然一變,抓住苗翠花的手問:“這信是誰送來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一回來就看見這信在院子裡了。”
陸晚忽然渾身發涼,居然有人悄無聲息潛入了她家!
家中尚且有丫鬟婆子在,都沒有一個人發現,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要對自己的家人不利的話,照樣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她的父母親人!
一股寒意竄上心頭,陸晚又一次深刻體會到了這個時代的殘忍。
在這個極其落後的封建王朝,沒有高科技監控,沒有定位追蹤,一旦發生什麼事,若沒有廣闊的人脈作為支撐,那便是狀告無門。
任憑她拚得頭破血流也都沒有任何作用。
這信是昨晚擄走小海棠的人寫的。
“今夜醜時三刻,城郊北見!”
且信上還寫了,隻許她一人前往,若敢帶了人,立馬撕票。
此外,還有一朵帶血的珠花,那珠花正是前些日子陸晚給小海棠添置的首飾。
血跡是新鮮的,也就證明這信剛被送來沒多久。
“小妹……你、你要去嗎?”
“你要是一個人去的話,肯定會很危險的,這些人就是衝著你來的。”
陸晚握緊了手裡的珠花,眼神發狠:“去!”
她怎麼不去,她當然得去。
“可是他們都是亡命之徒啊,酒樓裡那二十多個人是怎麼死的,你不也看見了嗎?”
“小妹,咱不能衝動,不是有官府的人嗎?”
“這種事情咱們交給官府的人去做就好了呀,咱們隻需要等著就行了。”
苗翠花生怕陸晚會衝動,一直以來小妹就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可若是遇上了孩子們的事情,陸晚似乎就冷靜不下來。
但現在的陸晚很冷靜,她比誰都要冷靜。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她攥緊了手裡的信,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她說:“小海棠危在旦夕,不光是她,還有另外一名姑娘。”
“我若猶豫一刻,她們的危險就會更多一分。”
陸晚捏著信往屋子裡走,神情看不出什麼特彆的,隻是很冷,一點兒情緒波動都沒有。
陸老娘幾次欲言又止,最終也隻能將所有擔憂都咽進肚子裡。
“娘,我沒事。”陸晚忽然開口,陸老娘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