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真的是酒樓?”
“是啊娘,您沒來過,我聽說那上京城的酒樓,比咱們這酒樓還要奢華漂亮呢,足足能有九層高!”
“咱們以後要是有機會啊,一定得去上京瞧一瞧,看一看。”
“比泰豐酒樓還好看?”
“是啊,比泰豐酒樓還好看呢!”
苗翠花不由得感歎,在今年之前,他們一家人都還擠在那老破小呢。
現在就已經住上寬敞明亮的大房子了,經營著酒樓繡坊等多家店鋪。
也是當上大老板了,這樣的日子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苗翠花也很慶幸自己選對了,而沒有選擇去一味的幫襯娘家。
“怎麼不見宣義夫人的二姑娘?”
眾人齊齊落了座,彭老板左右環顧,卻始終沒有見到陸晚的女兒趙金枝。
“小孩子貪睡,這會兒正在趕來的路上,彭老板莫怪才是。”
陸晚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
彭老板神色怪異,在彆家的姑娘是早早就要起來的,不說幫家裡做些什麼,至少得是要向家裡的長輩請安問好。
每日的晨昏定省是不能少的,這陸晚的女兒卻是這般懶惰嗜睡。
待以後娶回了家,定要讓他兒子好生調教一番,切不可再這樣懶惰了。
他們彭家娶一個鄉下女子,已經是自降身份了,哪還容得她沒有規矩給彭家丟臉?
彭老板心中暗自計較著,麵上卻笑著說:“哪裡哪裡,這小姑娘貪睡也正常。”
“宣義夫人放心,若是這門婚事能成,將來我彭家待她定會如同待自己的親女兒般疼愛嗬護。”
陸晚但笑不語。
對於這樣的話,似乎在成婚前每一個婆家都會說。
至於到底如何,是人是鬼,結婚之後就能看清了。
“老爺,少爺方才傳話來說,趙二姑娘已經到了。”
彭家的人時時刻刻都盯著,前來回話時神色更是怪異,頻繁往陸晚的方向看去。
“怎麼了?”
彭老板察覺出異常。
“老爺,這……還是讓少爺告訴您吧。”
下人實在是不敢說出口。
“彭老板,可是有事?”陸晚放下茶杯詢問著。
茶樓裡熱鬨,苗翠花帶著陸老娘四處轉悠去了。
陸晚提前打過招呼,都曉得是宣義夫人的母親,個個客客氣氣地招呼著。
彭老板連忙笑著打圓場:“沒什麼事,兩個孩子已經到了,就讓他們先自個兒交流一番。”
彭老板覺得大事不妙,抬頭朝著對麵看去,對麵設了屏風,他隻需要一抬頭就能看見自家小兒子。
至於對麵的姑娘,他是看不見的,隻能瞧見一個大致的輪廓。
隻是那輪廓……怎麼看著有些不對?
倒也不是不對,就是有些過分奇形怪狀了,似乎還有些臃腫。
“彭老板,你在看什麼,臉色怎麼這般不好?”
陸晚很是貼心地詢問著,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沒、沒什麼。”彭老板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敢問宣義夫人,令嬡……重多少?”
“彭老板問這個做什麼?”陸晚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