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小時候沒有經過好開發,如今才算是挖掘了出來。
女子可以是柔弱嬌美,也可以是力大無窮,沒有誰規定女人天生就該是什麼樣的。
這天下也從來都不是男人的天下。
“哈哈,宣義夫人將女兒養得是真好,鮮少能有姑娘掄得動五十斤的鐵錘呢。”
有人開始擦冷汗了。
這樣的姑娘娶回家,隻怕是沒有幾個男人鎮得住吧。
這哪兒是娶娘子,分明就是娶了個母老虎回家。
陸晚依舊保持微笑:“是啊,那孩子小時候吃太多苦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你們是不知道,我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總是受人欺負,我家姑娘每每都能替我出頭,村裡那些個男孩子,個個都不是我家姑娘的對手呢。”
“能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陸晚越說越驕傲,那聲音甚至是越說越興奮了。
“不說了不說了,這孩子們的婚事,終究還是得孩子們自個兒對看了眼才行。”
“咱們這些當大人的要是強行撮合,有時候未必就是對的。”
彭老板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之前也沒人跟他說陸晚二女兒這麼彪悍的呀。
就連那體型也不是一般的彪悍,他家要是娶了這樣的媳婦兒回去,還不知道要被人笑話成什麼樣子。
彭老板原本是想著,就算是個鄉下丫頭,日後娶回去好生管教,肯定也是不輸給那些大家閨秀的。
奈何陸晚這一番話下來,一聽就知道那姑娘是個不服管教的硬茬刺頭,日後誰管教誰還不一定呢。
但陸晚此刻就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似得,一個勁兒誇自己女兒有多厲害。
什麼上山抓野兔獵野豬射野狼,繪聲繪色描述著,其實無一人想聽。
而另外一頭的金枝則是到了地方,一屁股咚的一聲坐下來。
二郎腿一翹,整個人懶散地靠在椅子上,身形散漫,吊兒郎當。
桌上擺了果盤點心,也不淨手,抓起來就吃。
隔著屏風,能瞧見對方的大致輪廓。
那屏風可見度有七分,雖瞧不真切,但也能看個大概美醜了。
她一張臉黢黑,眉毛連成一條線,也不知是經曆了什麼,整張臉與身子都在一夜之間浮腫了起來,連手指頭都是腫著的。
一口一個點心往嘴裡塞,像是上輩子餓死鬼投胎似得。
“少爺……”
對麵的奴仆聽到動靜,瞧見那般陣仗,臉上都是一言難儘的表情。
彭毅似不介意。
“其實趙二姑娘不必如此的。”
他揮手屏退了侍奉在身側的所有人。
金枝似沒聽見,繼續吃桌上的東西,有新鮮的果子,也有果腹一類。
還有一些熏肉,至於是什麼肉,金枝不知道,吃就對了。
這些可都是彭家花錢從泰豐酒樓裡買的,錢也是到自家口袋裡去的,還能美美吃上一頓,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