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之中。
他五官扭曲猙獰。
“殺人了,殺人了——”
還剩下一個錢老板,已經被嚇得雙腿發軟了。
他拔出刀子,將刀子上的血在孫老板身上擦了擦:“孫老板私製毒煤,戕害無辜百姓,未了還企圖拿錢賄賂本督頭不成,竟惱羞成怒想要加害於我。”
“本督頭不過是自衛,不慎將他殺害,錢老板,你說是吧?”
林督頭陰惻惻地笑著,因為剛殺了人,他的麵部肌肉都在狠狠抖動著。
“所以,孫老板就這麼死了?”
林淮生倒是沒什麼保留,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陸晚,並提醒她一定要小心。
“我父親為人,心思狹隘且城府極深。”
“那孫老板也是死有餘辜,這雲縣的大老板手裡大多都過過好些人命,嬸子要千萬當心才是。”
陸晚沒想到林淮生會特意跑過來告訴自己這些。
這算是他們林家的秘事了。
“林三郎,你將你家的事情告知於我,就不怕我會說出去?”
林淮生笑笑,並不在意:“林家腐朽,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淮生隻求嬸子,若是將來林家敗落,能拉我一把。”
“拉你一把?”
為何要這樣說?
他是知道什麼嗎?
直覺告訴陸晚,林淮生還藏有彆的秘密沒告訴她。
不過他能告訴自己這些,已經很是不易了。
“嬸子當心,不要相信林家之中任何一個人的話,或許偶爾,連我的話也不要相信。”
人都是會下意識進行欺騙的。
林淮生起身朝她行禮:“晚輩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他沒有多說,走得很快,步子也很急。
金枝從外麵回來正好同他打了個照麵。
“病秧子?”
她喊了聲,林淮生卻沒有停下來。
“阿娘,他來我們家做什麼?”
“上回去你林家給他紮針,可曾發現林家有什麼異常?”陸晚問。
金枝搖搖頭:“倒也沒。”
“聽說林夫人還被關著,好像有點兒瘋癲了,我路過時聽了一耳朵,像是真瘋了。”
林夫人瘋了?
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瘋的。
更彆說,她隻是被關了起來,林督頭並沒有對她進行毆打斷糧斷水一類的折磨。
不然沈蘊秀這些年早該瘋了。
“真瘋假瘋都和咱們沒關係。”
“金枝,這段時間倒是辛苦你一直在世安堂忙活了。”陸晚怎麼會不心疼自己的女兒了。
她忙著製煤,忙著檢查糧倉,偶爾還要跟著程縣令一去檢查護城河修繕工作。
他們在上麵安裝了很多大型弩箭,以備不時之需。
若有外敵來襲,多少能抵抗一會兒,哨塔也是重新修的。
大大小小的貨船經過護城河時,都要率先排查,以免會有探子潛入城中。
金枝搖搖頭:“與阿娘比起來,我倒也算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