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瞧得滄州郡如此,我心難安,夜不能寐。”
“那就照你說的辦!”
他最是緊張魏明簌,生怕魏明簌因為此事茶飯不思。
“此事我已經應你了,你莫要再胡思亂想,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好生養著……”
正說著,慶王忽感馬車一陣劇烈的顛簸,外頭馬兒驚恐嘶鳴,荒涼長街人群亂竄,一時間尖叫四起。
慶王立馬摟緊魏明簌的腰身,將那虎皮迅速裹在她的肚子上。
大地猛然發出沉悶的轟鳴,車身迅速傾瀉。
遠處傳來房梁斷裂的脆裂之聲,如同惡鬼在啃噬他們的骨頭一般。
街道兩側的房屋都在劇烈搖晃著,抖落了房頂的積雪轟然塌下。
馬車廂板如蛛網般迅速裂開,魏明簌受驚不小,緊緊抱住了慶王的手臂。
慶王則是一手摟著魏明簌,一劍破開了車頂。
刹那間,大地沉陷,原本凍僵了的地麵塌陷出一道巨大的裂縫來,使得整個馬車都在地縫中迅速下沉,最後了無蹤跡。
“孩子,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還在屋裡啊!”
滾滾升起的煙塵和飛雪混在了一起,夾雜著女人淒厲的哭喊,難民們的哀嚎。
地震持續的時間很長,待這場震動結束後,這場地震將整個滄州都陷入了無邊無際的荒涼之中。
不光是滄州郡,就連雲縣、晁縣、澧縣等各個州縣都有明顯的震感。
粥棚滾落的陶罐啪嗒一聲碎在了地上,冒出滾燙熱氣,毫無意外燙傷了陸晚的手。
“阿娘,地震了!”
金枝拉著陸晚迅速轉身就跑,好的是雲縣地處偏遠,在滄州郡最為邊緣的位置。
震感雖強,但卻沒有滄州那般地縫開裂,房屋倒塌。
最多不過是斷了幾根柱子,抖落一些瓦片罷了。
“地震?”陸晚的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她連忙打開係統開始查詢最近的氣候,顯示一切正常。
除了大雪之外還是大雪,並沒有地震預警。
而係統卻顯示了滄州郡的災情,陸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魏明簌。
她還懷著身孕,滄州地震為八級地震。
陸晚瞳孔猛縮,八級地震!
那得多少人遇難,魏明簌可還好?
這讓陸晚不禁想起了她還生活在現代時的汶川地震,也是八級地震,那場地震造成了數萬人遇難。
那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是許多人至今未曾忘懷的噩夢。
“怎麼回事,剛剛是地震了嗎?”
“陶罐都碎了,宣義夫人的手受傷了!”
直到這會兒,陸晚才察覺到自己手背上的痛感。
因為那突如其來的震動,將爐子上滾燙的陶罐震落下來,碎裂的粥液迸濺到了她的手背上。
“阿娘,你受傷了!”
“不打緊,待會兒抹點兒藥膏就行了。”
城裡的人都在討論著剛剛的震感,很快,晁縣澧縣還有彭州都傳來了消息。
晁縣和彭州還有滄州受影響最大。
彭州兩座煤礦塌了。
那煤礦裡還有不少的礦工,無一例外全都沒能出來。
當陸晚聽到這個消息後,脊背一陣發涼。
饒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類,在麵對這些自然災害時,也是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