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手裡藏的王牌太多,他都不知道陸晚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若說火雲狼能換來他回京的機會,那麼陸晚就是他能夠站穩腳跟的資本,權衡利弊誰都會。
慶王有腦子,若是將陸晚捏在手裡,讓她的能力為自己所用,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更何況她的丈夫還在上京軍營之中,且是在衛臨麾下。
若是能借此將衛臨歸入自己陣營,將來若真走到了那一天,那他的勝算也就更大了些。
“我人就在這裡,待災情結束之後,要殺要剮那都是慶王殿下的自由。”
殺她?
那是不可能的,他現在不僅不能殺,還得好吃好喝把她給供著。
滄州的重建,需得陸晚的鼎力相助。
陸晚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慶王說:“此次重建後,不知殿下能否應允雲縣與滄州互通商貿?”
雲縣的人隻能在雲縣做生意,不能前往滄州。
若是私自販賣兩地產物,是要受罰的。
邊城這麼多年窮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惡劣的氣候條件是一個,商貿不互通也是一個。
幾乎都讓各地鄉紳富豪給壟斷了,普通老百姓想要做點兒生意,難如登天。
“你想做什麼?”
陸晚一開口,他就知道這女人沒什麼好話。
居然想要雲縣與滄州的商貿通道。
如此一來,雲縣將來經濟隻會越來越好,滄州已經是邊城最為繁華的城市了,沒有之一。
而今多了個雲縣,隻怕這一開,滄州的那些富商們都要坐不住了。
陸晚之前隻是同米商的老板做過生意,不過聽說江南一帶也開始嘗試種植她的水稻,效果還不錯的樣子。
“先前王妃去雲縣養身子的時候,很是喜歡泰豐酒樓的菜式,日日都讓酒樓的人送去給王妃。”
“我便想著,將酒樓開來雲縣,而今王妃有孕在身,隻怕是王府裡的膳食都入不了王妃的口,人已是消瘦許多下去了。”
陸晚很精明,知道隻要把魏明簌拿出來放在重點位置,慶王就一定會同意。
“你除了想把酒樓開到滄州以外,還想做什麼?”
聽他這個語氣應該是同意的。
“王妃喜食魚羹,然滄州的魚多是土腥味重,今兒晌午王妃讓廚房做了一碗,卻難以下咽。”
“你胃口不小。”
慶王看她的眼神是越發陰沉危險了。
這個女人哪裡是想要把酒樓開來滄州,她分明是想要一步步蠶食滄州的經濟命脈。
好把這些東西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她就這麼暴露自己的野心,毫無掩飾。
“我胃口是不小,但能不能讓我有這個胃口,就得看王爺您的肚量了。”
慶王真服了這個女人。
步步緊逼。
他是王爺,她懂不懂什麼叫天潢貴胄?
她知不知道隻要自己一句話,她就能死無葬身之地?
她這話的意思,要是自己不同意給她這些權限,就是自己小肚雞腸了?
保不準這女人又要跑到明兒麵前去哭一頓,添油加醋說他一些壞話。
如今明兒信她的話勝過信自己。
慶王都要懷疑,若陸晚是個男人,明兒是不是就要變心了。
萬幸,她是個女人,也幸虧她是個女人。
他不欺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