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人朝著睡袋一摸,才發現裡麵根本就沒有人。
他們上當了!
“快跑!”
然而當他們想要跑出帳篷時卻發現從裡麵不知道該怎麼打開,整個帳篷就像是為他們精心設置的牢籠一般。
明明是柔軟的布料,卻無法將其撕裂。
即便是在黑夜裡,但隻要戴上陸晚的夜視儀,就能完美命中。
“阿娘,死完了。”
金枝從樹上跳下來,陸晚直接一把火燒了帳篷,連著他們的屍體一起燒。
“搶東西,得先想想自己有沒有這個命搶。”
火光映在她臉上,冷漠無情。
從前她明明也不是這樣的人,可現在的陸晚好像變了,變得即便是殺了人,也不會有絲毫罪惡感。
更不會因此而感到憐憫。
她隻知道在這樣的亂世裡,心不狠,遭殃的隻有自己。
因為道理在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他們應該還有同夥在等著他們回去,跟了我們一路,也是怪辛苦的。”
金枝現在對於殺人也是沒什麼感覺了。
心不狠,地位不穩。
況且,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她與母親本無意招惹,是他們自己非得過來尋死。
今日若放過了他們,來日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禍端來,索性就殺個乾淨,不留後患。
“看來咱們得連夜趕路了。”
“夜裡的路更不好走,咱們不騎馬,能走多遠是多遠。”
晚上趕路的人也不少,因為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有些人怕自己一旦停下來,第二天早上就醒不來了。
所以他們隻能不停地趕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好好歇上一晚。
然而他們這一路走來,村莊儘數被毀,所有房屋都被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地上還有燒焦的屍體,他們哪裡還敢停留。
兩人把臉抹得臟臟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更是亂七八糟,絲毫看不出從前的模樣。
遠遠看去,就像是兩個行走的臟臟包。
金枝更是將所有頭發都束了起來,扮成男兒模樣,許是威懾這一路上的難民,她背上還背了一把彪悍的大刀,馬背上更是放著弩箭。
如此一來,讓那些本來還有所企圖的人,心中立馬就生出了幾分忌憚。
金枝身形纖瘦,但如此一裝扮,瞧著就是個少年郎的樣子,這個年紀正是姑娘身體發育的時候。
陸晚瞧著她纏裹胸,指關節泛著青白色,很是用力。
“金枝,其實不必如此的。”
陸晚是心疼的,小姑娘正是花兒一樣燦爛的年紀,如今卻要因為逃難,掩蓋自己的女兒身份。
“阿娘不必擔憂,並非是女兒覺得這身份不好,隻是這一路走來,人性變得太快。”
她縱使能有一拳抵十人之能,然這一路上有太多的變數和危險,總該要做一番偽裝,迷惑彆人的視線。
“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