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隻想要旺財好好活著,隱藏好自己,不要出現在人類麵前,歸回自然,釋放野性,大自然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她空間裡有不少吃的,就算吃上好幾年也未必能吃的完,可旺財不懂,怕她們在冰天雪地裡找不到吃的。
這兔子肯定是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還特意找了隻最肥的給她們送來。
“大伯娘。”身後是雁兒弱弱的聲音,她入目之處皆是黑暗,雙手在空中無助地摸索著,企圖尋求到一絲依靠。
直到一雙溫暖柔軟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雁兒會心一笑:“原來這真的不是夢,大伯娘還在,金枝也在。”
“會一直在的。”
“來吧,我教你騎馬,有我和阿娘在,你不用害怕。”
金枝抱著她翻身上了馬,穩穩當當地落在了馬背上,雁兒驚呼了聲,雙手摸到了身下的馬兒。
“不用害怕,不會掉下去的。”
“金枝好厲害!”雁兒發出感歎:“你還會騎馬,原來騎馬是這種感覺。”
他們這些在鄉下的孩子,最多也就騎牛騎騾子罷了,馬那都是城裡大戶人家才有的。
“坐穩了!”
“都這個時候了,她們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是反悔夜裡半路跑了吧?”
霍傾已經等的很不耐煩了,她剛剛去看了大夫人,沒想到那女人竟是真的不怕臟,把她娘全身上下都擦洗的非常乾淨。
還在車廂內壁掛上了去味兒的草藥香包,現在是一點味兒都沒有了。
雖說她娘現在的確是吃得下飯了,但整個人還是很瘦削沒有精神,雙眼凹陷,躺在那裡要不是胸膛還在起伏著,隻怕彆人以為她早死了。
“不會的,那位娘子瞧著不是那樣的人。”青年撥弄著夜裡燃燼的火堆,裡麵還未徹底熄滅的木炭還散發著餘溫。
他伸出凍僵的雙手烤了烤,卻始終不得暖和。
這鬼天氣,實在是折磨人,尤其是到了夜裡,不論蓋多厚的被子,總覺得那寒氣從四麵八方都能鑽進來。
凍進了人的骨頭縫裡,渾身上下都透著刺骨的乾冷。
有時候凍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實在是有失體麵。
“你們都好生伺候著,要是我娘有什麼好歹,本小姐拿你們是問!”
霍傾慣會如此,她在外麵敲了敲馬車內壁:“娘,你彆擔心,我這就去找那個女人,她要是敢不過來給你治病,我就打死她!”
青年:“……”
沒腦子的蠢貨,這會子裝有什麼用?
“霍大小姐是臉好了,所以又想找抽了嗎?”
金枝似笑非笑地翻身下馬來,她依舊是男兒身的裝扮,方才在路上也同雁兒說好了。
有人的時候就喚她二狗,反正她是隨便給自己取的名。
這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至於名字好不好聽金枝才不會在乎。
霍傾聽見她的聲音,就覺得臉皮子疼得厲害。
“小兄弟!”
青年連忙起身:“可用過早飯了?我們……”
“不必,我怕霍大小姐下毒,給我毒死。”
“雁兒,來,小心些。”
金枝打斷了青年的話,小心翼翼地將雁兒攙扶下來,尋了個乾淨的地方鋪上獸皮讓她坐下。
她與昨日已經大不相同了,身上都是乾爽的,陸晚還找了乾淨柔軟的棉布縫製起來,重新罩在了她的臉上,遮住了她的眼睛,能讓她舒服不少。
頭發也梳了好看的發髻,臉上的傷痕皸裂,一晚上的時間似乎就已經好了不少。
青年都有些看愣了,怎麼這一晚上的時間,就好似變了個人一樣,完全看不出昨日的倉皇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