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人一腳踹在肚子上,踹出去老遠才停下來。
春花看在眼裡,拳頭都捏緊了。
怎麼沒有一腳踹死他,這一腳還是踹太輕了。
“兩位,我說了,我家小姐聞不得這味道,你們要是還不聽的,我們霍家有的是手段等著諸位。”
這話看似是對著他們兩個說的,實際上是對著這裡所有人說的。
他們想要吃肉,可以。
滾遠點,不要讓霍傾看見或者聞見任何一點兒人肉的味道。
想必霍傾得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走出這個陰影,若是走不出去,估計這輩子都不想碰肉的。
難民們都偷偷往自己身後藏了藏,生怕被人看見。
春花爹看著他們好不容易烤好的肉就這麼被人踩進了泥裡,等著他們走遠了,他連滾帶爬地衝過去,企圖從土裡扒拉出來一點兒肉絲,死命地往嘴裡塞。
霍傾一路都在生氣:“這些該死的賤民,他們就不該活著!”
“好了傾傾,你不該這樣的。”
“你忘了昨晚是那個小兄弟救了你嗎?你欠人家的,也是我們霍家欠人家的,這個人情遲早都得還了。”
青年相對有耐心多了,隻是他的眼底始終藏著一抹陰暗。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老是在我麵前說!”霍傾更煩了:“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剛剛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非要走,她要是留下來,我霍家能給她提供馬車和食物。”
“我看她們……不缺食物。”青年意味深長地說著。
“傾傾,你沒發現我們這一路來縮衣節食,雖說她們每次吃飯都會跑很遠,但至少知道她們是有充足的食物的。”
所以她們並不需要彆人去給她們提供,她們能自給自足。
但她們的食物從何而來?
她們瞧著也沒帶多少行李在路上,難道單靠打獵嗎?
“總之,少去招惹的好,她們隻能是友,不能是敵。”
若是惹上這樣的敵人,會很麻煩的。
暫且還不知道那對母子身後是否有其他家族勢力,萬一是和大家族走丟的貴人,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邊城之大,各州郡勢力盤踞在此。
霍家並非是站在頂端的那一個。
霍傾冷哼了聲,彆過臉沒有說話,腦子裡卻下意識浮現出昨天晚上她被金枝撈上馬的場景。
她很強。
力氣也很大,她手裡的那杆長槍,少說是有二三十斤重的,可在她手裡卻像是輕飄飄的一點兒力道都沒有的樣子。
她看起來也並非像是郭叔那樣有著強健明顯的肌肉,卻藏著巨大的爆發力。
霍傾忽然莫名臉頰發燙。
“傾傾,你怎麼了,臉怎麼紅了?”青年伸手去摸她的額頭,還以為她是生病發熱了。
這路上要是生病了,很麻煩。
大夫看不好不說,還容易找不到對口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