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酷愛吃新鮮,且嫩的。
如那些剛出生一兩個月的小羊羔等,越嫩越喜歡。
吃的東西更是極儘奢華,通常一頓飯便要吃掉普通人家一個月的開銷,這還算是保守的了。
越是往上,越是奢華。
衛將軍同他們那些人不一樣,偌大的將軍府,也就寥寥幾個婆子丫鬟負責灑掃罷了。
不似其他貴人,出行陣仗必定要聲勢浩大,排場越大越好,也是能彰顯身份。
“多謝夫人。”王昭接過碗,忽然覺得這條腿好像也不是那麼痛了。
“有了這頭野豬,咱們也能吃上很久了,不過……”王昭話語一頓,抬頭看向放在地上的麻袋:“夫人,剩下的肉,您都放在那個麻袋裡了?”
火堆在劈裡啪啦燃燒著,火星子四處迸濺,明亮的火光照在她臉上,忽明忽滅,看不清神情如何。
“嗯,都放進去了。”王昭神色更怪了。
那麼大一頭野豬,少說也有兩百斤,她是看著陸晚把那頭野豬身上的肉全都給卸下來的。
就連豬內臟陸晚都沒有放過,尤其是那腸子……
王昭隻要一想到那個場景,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真是沒看出來,殺豬卸肉翻腸子,她能做的那麼熟練。
那要是殺人呢?
對於陸晚來說,殺人跟殺豬是一樣的?
不僅如此,這一路上她們喝的水,不是和那些難民們一樣,取用雪來煮沸去喝的。
他們學聰明了,知道把雪水煮沸之後再進行過濾,最後再喝。
不然沒有經過煮沸和過濾的雪水喝進去,裡麵的雜質和臟東西太多,一路上因此而中招的人也不在少數,是會死人的。
但王昭幾乎沒有看見陸晚用這種方式,她甚至不知道陸晚的水是從哪兒來的。
每次她們停下來煮飯弄吃的時,陸晚似乎都在有意避開她,而金枝更是會趁機轉移她的注意力。
現在,那麻袋看上去明明那麼小,是根本不可能裝進去那麼多東西的,更彆說還要裝帳篷桌椅板凳等東西。
“陸夫人。”晚飯過後,王昭杵著拐杖,找到了陸晚。
陸晚安靜地看著她,目光柔和。
“王昭姑娘有事要說?”
王昭很驚訝:“夫人知道我要說什麼?”
“嗯,知道,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便是了,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她似乎永遠都是這樣,聰慧練達,沉穩端莊。
“那個麻袋,我可以看看嗎?”
王昭說,她實在是太想知道了,想知道陸晚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神奇的東西。
“王姑娘想看儘管去看便是,沒什麼不可以看的。”
陸晚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她知道王昭遲早會問的,這憋了一路,她也怪難受的吧。
好奇心嘛,是個人都會有。
陸晚甚至還親自將麻袋拿過來給王昭看。
她連忙打開,卻發現那麻袋裡應有儘有,今天卸下來的豬肉也在裡麵,鼓鼓囊囊滿滿一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