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身上那是什麼病?”門縫後麵三個腦袋靜悄悄地看著外麵的鬨劇。
陸晚說:“食屍蟲。”
“正是我今日給你們說的那種停留在屍體上,以屍體為食的蟲子,它們攜帶病菌,又叮咬了活人,才會導致人生病。”
“那會傳染嗎?”
陸晚搖搖頭:“目前還不知道,總之咱們就安安靜靜待在這裡,要是有陌生人來敲門,千萬要看清楚。”
“禹州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居然不上報,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王昭也品出了這裡麵的一些蹊蹺來。
有這樣厲害的蟲子在,算得上是一種災疫了,可他們居然選擇了隱瞞,明顯就是在那這些過往的商隊和難民們發財。
要是死了,就說是他們從外麵帶病進來的,到時候錢賺到了,人也滅口了,簡直一舉兩得。
“咱們就當不知道吧,外麵街道上到處都是我的畫像。”陸晚也是無奈。
現在這個情況她是不可能插手的,更不可能出去拋頭露麵,得虧她化妝技術不錯,能給自己換一張臉。
所以她乾脆把金枝和王昭的臉都給換了換。
外麵的吵鬨聲似乎更大了些,霍傾說什麼都不願意放人離開,非得讓店家趕出去,許是忌憚對方的身份,店家也很為難。
最後那男人似乎是被霍傾逼急了,竟是朝著她橫衝直撞了過去,直接將霍傾撞倒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膿水沾到了霍傾的身上。
“啊!”霍傾尖叫著,周圍的人都嚇壞了,但也沒人敢上前。
“走開!你這個該死的賤民,你給我走開!”
她身邊的護衛連忙上前就要把人拽開,卻沒想到那人力氣很大,死死抓住了霍傾的手。
那人的指甲劃破了霍傾細嫩的肌膚,惡心惡臭的膿液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流。
他死死掐著霍傾的脖子,似是恨不得把她往死裡掐,一邊麵目猙獰地嘶吼:“憑什麼!”
“憑什麼你們這些人的命就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
他臉上的膿包因為猙獰扭曲的表情而破裂:“你們把我們踩進淖泥裡,還要踩著我們的屍骨往上爬,那就誰都彆想活!”
他瘋狂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裳,露出那已經腐爛了的胸膛,他凶狠而惡毒地盯著霍傾,不顧她的掙紮和尖叫。
“看看吧,我就是你口中的賤民!”
“那就一起來嘗嘗我這個賤民的滋味兒吧!”
他將自己潰爛的肌膚蹭在了霍傾雪白嬌嫩的皮膚上,膿血順著手臂一直流。
“反正我都已經爛掉了,索性就讓你跟著我一起爛掉吧,一起爛在這禹州城裡,都彆活了,都彆活了!”
護衛的尖刀遲遲沒有下去,他們都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到了,因為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還有這樣的人。
“傾傾!”
青年聽到動靜出來,見此情景瞬間麵色大變,似是聽到了聲音後,壓在霍傾身上的男人忽然鬆開了他。
翻過樓層欄杆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