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才剛出去,脖頸就被他掐住了,仿佛她隻要敢說一個不好的字,他就能立馬捏斷她的脖頸,送她上西天。
陸晚已經淡定很多了,見識過慶王的手段,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爺如果想王妃有事,那就立馬掐斷我的脖子,黃泉路上有王妃作陪,我也不虧。”
“你!”
“夫君……”
待他欲發作時,屋子裡落下魏明簌微弱溫柔的嗓音,一句夫君,便足以讓他卸下所有的殘暴惡毒,直奔她的床榻而去。
陸晚覺得他是真想掐死自己的,那力道掐得她脖子疼。
在沒有確保魏明簌的安全之前,陸晚不得與自己的家人見麵,她被安排住在魏明簌一牆之隔的院子裡,重兵把守,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更彆說出去了。
在陸晚給魏明簌治療過後,慶王竟還不放心地找來了好多大夫繼續為魏明簌把脈診斷。
“回稟王爺,王妃娘娘脈象平穩,腹中胎兒康健有力,隻是王妃身子骨虛,需得多加調養。”
幾名大夫皆是同樣的話。
“那你們再看看,這藥有何不妥?”
那是陸晚開的藥,藥材都已經是配備好了的。
他們輪流上前,眼睛是亮了又亮:“王爺,這些藥材都是極好的,如今藥材短缺,尋常藥物藥效根本就不夠用的。”
“這藥材的配比,對王妃娘娘的身子大有裨益。”
“王爺……”
有大夫鬥膽,慶王出行,是帶有軍醫的,不過路上死了好幾個,每到一個地方他就抓幾個充當軍醫。
大多都用來調理魏明簌的身體了。
魏明簌倒是想要保住他們的命,奈何抵不住慶王殘暴嗜殺。
“說!”
跪在地上的是餘水本地的大夫,他戰戰兢兢地說:“餘水如今瘟疫橫行,所有感染上瘟疫的人,身體都會先發熱,似是得了風寒的症狀。”
“可之後他們的身體會腐爛,先前縣令大人不許上報,所有感染了瘟疫的人都被燒死了。”
“瘟疫?”慶王身邊的下屬驚呆了:“餘水何時有的瘟疫?”
大夫不禁苦笑:“何止餘水,就連整個禹州郡,所感染者也不在少數,太守大人害怕聖上責罰,選擇了隱瞞。”
“王爺,草民是不忍看王爺被蒙蔽其中,若是王妃不幸感染,這可如何是好?”
這郎中倒也是有點兒腦子的,知道心狠手辣的慶王對待自己的妻子,是獨一份的溫柔和良善。
知道把她拿出來當說辭。
餘水已經死了太多太多人了,如今存活人口,不足一兩萬。
當然還有一部分早早就逃難去了。
“草民方才瞧這藥方精妙,便想著或許可有人對此次瘟疫對症下藥,如此一來,可保王爺軍隊和王妃平安。”
慶王臉色陰沉如水。
“把餘水縣令給本王帶上來!”這麼重大的事情,餘水老狗竟然膽敢隱瞞沒有告訴他,他是想死嗎?
餘水縣令還在心裡盤算著,從外頭挑選一些貌美的良家女子送去王爺房中,好討得王爺歡心。
山賊肯定是抓住了,自己已經立了一件大功。
王妃如今有孕在身,此番出行,王爺也沒有帶姬妾在身上,沒有女子服侍,都同為男人,最是了解不過了。
這世上就沒有幾個男人不在外麵偷腥的。
又更何況是位高權重的慶王殿下。
然而等到他被帶過去的時候,迎來的卻是慶王的率先一腳。
習武之人的力道,大的驚人。
更何況他才剛安撫好了魏明簌,一想到現在外麵瘟疫橫行,王妃體弱,最是容易感染瘟疫,慶王就恨不得剁了他的狗頭祭天。
“說,餘水瘟疫,為何不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