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清搓搓手：“楊郎君，不好吧？”
這話問得，怪讓人不好回答的。
許是看出了四清心裡的窘迫，楊雲賢笑著說：“無妨，小趙大人直接說便是，我楊家兒女也沒那麼斤斤計較的。”
“那我說了？”
“嗯。”
“真說了？”
“嗯。”楊雲賢點頭。
四清仔細斟酌用詞，半晌後終於想到了該怎麼去形容楊丹虎：“挺潑辣的。”
程嘉衍：“？？！！！！”
片刻後瞳孔地震。
天老爺，趙四清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原本屏風後頭的姑娘在滿心滿意等待著趙四清的回答，楊丹虎覺得，自己樣貌是不差的，家世更是不差。
楊家姑娘萬萬沒想到，她在趙四清眼裡竟是這樣的，眼淚當即唰地一下就流下來了。
“潑、潑辣？”楊雲賢也是沒想到四清會這樣回答。
臉皮更是狠狠抽了抽：“小趙大人還真是會開玩笑。”
半晌後他才給趙四清找了這麼個台階下，希望他能順著台階走，彆傷了他妹妹的心。
雖然他妹妹有些時候是挺潑辣的，可在外人麵前，多少還是要維護一下自己妹妹顏麵的。
“我沒開玩笑。”四清一臉嚴肅，摸了摸自己的臉，好似之前那鞭子落在臉上的時候，到現在都還挺疼的。
這動作更是看得楊雲賢一愣一愣的。
“丹虎姑娘性情中人，與我家妹妹倒是頗為相似，我家妹妹也是揮得一手好鞭子。”
“你……你還有個妹妹？”四清成功帶偏了話題。
又誇了楊丹虎是性情中人，一旁的丫鬟小聲安慰：“姑娘，方才那話，許是小趙大人無心之失，他還誇你是性情中人呢。”
楊丹虎心裡這才稍稍好受了些。
“是，我家兩個妹妹，二妹堅毅果敢不輸我之下，三妹可愛俏皮，是全家的開心果。”
提起兩個妹妹時，他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好似那臉都在發光。
“原來小趙大人的二妹妹，竟是這般厲害。”
“嗨，那都不算什麼，若我與二妹過招，未必能打得過她。”
楊雲賢嘴角一抽：“是、是嗎？”
幸虧是個女子，若是個男子，豈不是也要投身軍營，將來掙個一官半職的回去？
還好這世道對女子束縛頗多，不許她們如男人一樣去爭去搶。
眼看著話題越扯越偏，楊雲賢趕緊將話題拉了回來，說：“小趙大人若是覺得我家丹虎當真不錯的話，不若結個親？”
四清剛喝進去的茶水，猛然嗆出。
程嘉衍更是手一抖，茶杯都險些摔在地上了。
這麼直接的嗎？
楊雲賢笑著繼續說：“我們楊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小趙大人若是願意入贅我們楊家，日後前程自有我與父親幫襯鋪路。”
入、入贅？
程嘉衍嘴角狠狠一抽，雖然吧，楊家的條件的確不錯，論匹配程度，隻會是四清高攀楊丹虎。
“楊郎君。”四清覺得，不能再讓楊雲賢這樣說下去了，不然這事兒以後還真就要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