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個家生子,興許還能隨著主人一起住主院,可你又偏不是,這位姑娘,我們這裡怕是容不下你的,你還是另尋住處吧。”
說來也奇怪,這姑娘還怪傲氣的,就是不知道她這股傲氣是從哪兒來的。
“你、彆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
冬榮翻了個白眼。
“都安排好了?”陸晚算是發現了,冬榮很擅長管理和安排人,這些活兒交給她來做準沒錯的,自己能省不少心。
以前陸晚總是端著自己是現代人的心思,不喜歡使喚人。
後來才發現是真香,再說了,她又不是什麼吸人血的資本家,更不是喜歡剝削人的土財主,相反,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福利待遇都是最好的。
外頭的人爭破了腦袋都想進來。
“都安排好了,倒是有個叫劉玉的,不願去住二人間,想要一間單獨的屋子。”
“劉玉?”陸晚覺得這名有些熟悉,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她也是酒樓的夥計。
之前還和小海棠一起被抓過,後來好像還發生了一些事情,總之算不得有多愉快。
“她啊,我想起來了。”陸晚低頭翻動著手裡的醫書。
是陸老爹整理成冊的,陸晚找人將其謄抄起來裝訂好,說不定日後能有用的。
“她願意住就住,不願意住就讓她自己去外麵找。”
“是。”
冬榮走之前,想了想還是說:“奴婢總覺得她心思深。”
“是心思深,所以彆管她就是了。”
有些事情小海棠自己知道去解決的,劉玉要不到一間單人間,便去找了俞子期。
陸晚將俞家四口人單獨安排在一家主院裡,他們倒也不用分了奴仆下去,自家帶的就夠用了。
“少東家,我也不知道海棠和他們說了什麼,如今是連一個住的地方都不願意給我。”
劉玉期期艾艾地抹眼淚,梨花帶雨的好模樣,在俞子期麵前哭著。
俞子期將將沐浴換了身乾爽的衣裳,連月趕路,身上衣衫早就臟臭了,如今才算是重新活過來了。
“劉玉,宣義夫人與小海棠不是那樣心思狹隘之人,彆人都有地方住,不可能你沒有。”
“是真的少東家。”劉玉咬著唇,一副受儘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俞子期覺得累得慌。
因為這一路上劉玉總是這副樣子,他瞧著煩了:“嫂嫂。”
王蓉抱著小月兒過來,俞子期連忙恭敬後退了一步。
“月兒,去叔父那裡找寶珠姐姐玩兒好不好?”
王蓉溫柔地將小月兒給了俞子期,俞子期抱著洗香香的小月兒,心裡也是軟軟的。
“走,叔父帶你去找寶珠姐姐,寶珠姐姐那裡有好多好吃的。”
實際上是帶去陸晚那裡紮針,但孩子怕,總歸是要騙一騙哄一哄的,不然哪裡肯乖乖聽話。
“嗯,月兒要找寶珠姐姐!”
待人一走,王蓉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冷臉看著劉玉說:“我知道你想要乾什麼,你處處都和小海棠比較,如今連住的地方也要和小海棠一樣。”
“劉玉,這裡是宣義夫人的地方,不是雲縣,也不是泰豐酒樓,我勸你安分些,莫要自討沒趣。”
“俞家,不可能娶你這樣的女子進門。”最後一句,王蓉之前在雲縣就告訴過她了。
她以為劉玉能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