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鬱白和江清婉剛吃過飯,正準備洗漱鑽被窩,就聽到外麵傳來喊聲。
蘇鬱白聽出是李富貴的聲音,披上衣服走過去把門打開。
門外,李富貴和李大川一起來的,手裡還拎著一塊野豬肉。
見蘇鬱白開門,李富貴把手裡拎著的肉遞過來:“聽說你回來了,我給你送肉來了。”
蘇鬱白有些不好意思:“李叔你這怎麼還親自送過來了。”
“我還說這次沒幫上忙,就不參與了。”
李富貴搖了搖頭:“那怎麼行,規矩就是規矩,你是咱們石窩村的人,自然也要算。”
蘇鬱白隻好伸手接過,見兩人的神色有些憔悴,風塵仆仆的:
“李叔,你們這是剛下山?還順利嗎?”
李富貴歎了口氣:“彆提了,早知道就不答應那幾個小子進山了。”
李大川沒好氣道:“誰能想到他們吃飽了撐的,竟然敢進鬼裂峽呢?”
蘇鬱白‘疑惑’地問道:“咋了?出啥情況了?”
李富貴搖了搖頭:“全死了,被狼啃了,就隻找到幾塊帶血的衣服和骨頭。”
然後把今天進山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
他們並沒有跟著深入鬼裂峽,隻是散開在外圍搜索。
那些省城來的公安帶著人進了深山。
出來的時候,死的死,傷的傷,還有被毒蛇咬了的。
隻帶回來幾顆頭骨和一些那幾個人隨身攜帶的東西。
李富貴這才知道,這些人是進鬼裂峽了。
還折進去倆人。
蘇鬱白沉聲說道:“這幫人的背景不簡單,咱們村沒有被遷怒吧?”
這些人的目標準確,也就是說,那個叫老宋的,已經從鬼裂峽出來了。
還被這些人家裡找出來了。
動作可真夠快的啊。
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國家機器的能量。
李富貴搖了搖頭:“遷怒我們做什麼?我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進,他們還用身份來壓我,我不讓進能行嗎?”
“不說這些了,小白,我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
“你從鬼裂峽帶出來的那根百年野山參,有人想買,我找你商量商量價格,他們出1500塊錢,你看行不?”
蘇鬱白:“李叔我說過,野山參的事情你們自己做主就行。”
停頓了少許,蘇鬱白繼續說道:“賣了野山參後,如果可以的話,這錢先留著彆花。”
“我收到消息,最近一段時間,縣裡會有一批平價糧。”
“但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如果村裡實在扛不住..”
李富貴不假思索道:“還扛得住,更何況咱們昨天還打了一頭野豬,我們聽你的。”
蘇鬱白輕輕頷首:“那行,我這邊有信了隨時通知你們。”
送走李富貴父子倆,蘇鬱白心情不錯。
漢奸全死了,也沒影響到村裡,還算不錯。
就算真的影響到村裡,蘇鬱白也不擔心。
想要順藤摸瓜找到那幾個大院子弟背後的家族很容易。
越是這樣的家族,屁股底下就越不乾淨。
不知道多少人盼著他們倒台呢。
隻要把證據往上一遞,這些人就會群起而攻之。
更彆說他現在身後還多了一個衛向東。
回到房間,江清婉已經倒好洗腳水,正等著他呢。
洗漱好,蘇鬱白把洗腳水倒了,回屋就看到江清婉把兩隻山狸子的窩給端了出來。
蘇鬱白心思一動,等江清婉回來,把她抱在懷裡:“媳婦兒,你好了?”
江清婉小聲說道:“沒有呢。”
蘇鬱白哭笑不得:“那你這是乾啥。”
“我嫌它們晚上折騰。”江清婉笑嘻嘻道。
蘇鬱白翻了個白眼,他怎麼看不出來江清婉是故意逗他的。
這小妮子,最近是越來越放肆了。
必須好好懲戒一番。
突然,蘇鬱白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媳婦兒,我再教你打槍吧。”
“現在?會不會吵到人?”江清婉有些懵,這大晚上的。
“絕對不會,此上非彼槍,而且也不僅僅是用手。”蘇鬱白笑了笑,拉著江清婉坐到床上:“來,這堂課的內容很深奧,我慢慢教你。”
十分鐘後。
江清婉跪坐在柔軟的雪豹皮上,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滾燙的,壓根不敢抬頭看蘇鬱白。
可是更不好意思低頭,隻能閉著眼睛。
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挑逗蘇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