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說了,咱家現在已經夠出風頭了,以後要低調。”
蘇鬱白啞然失笑:“這個還真不用,我現在可是領好幾份工資,每個月加起來大幾百呢。”
“再說您跟我爹也都參加工作了。”
“咱家條件好一點是正常的,不怕有人說閒話。”
秦素蘭笑罵道:“行了,你個臭小子少給我灌迷魂湯,你有好的給你媳婦兒就行,我這邊不用你管。”
“隻要你們兩口子能把日子過好,合合美美的,我就比什麼都開心。”
“就算真買,那也是讓你爹給我買,輪不到你。”
蘇鬱白打趣道:“那也得我爹他買得起啊,他的錢都給你了,我爹這幾年兜裡估計都沒有超過兩毛錢的時候。”
秦素蘭瞪了一眼:“你少瞎咧咧,之前咱們在村裡的時候有花錢的地方嗎?你問問村裡的,有幾個不出村兜裡還揣著錢的?”
秦素蘭說著,撇了蘇鬱白一眼:“還有,你娘我可沒那麼小氣,你爹自從參加工作後,兜裡就沒少過兩塊錢!”
她雖然不識幾個字,但也不是那種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
蘇建國在單位那麼受歡迎和尊敬,都是她老兒子的功勞。
但是也不能總是做個隻進不出的貔貅吧?
所以她讓蘇建國每天兜裡都揣一包大前門,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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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風堂。
蘇鬱白停下自行車,剛才他陪著秦素蘭和江清婉去銀行存錢,順便給秦素蘭辦了個存折。
存了1000塊錢進去,這還是在家蘇鬱白和江清婉軟磨硬泡,秦素蘭才鬆口的。
兩人知道他還有其他事忙,就打發他先辦正事。
她們兩個去供銷社逛逛就回去。
江清婉身上有槍,蘇鬱白也不擔心兩人遇到不長眼的。
走進濟風堂,見老張頭正在櫃台後麵打瞌睡。
蘇鬱白笑了笑,走過去在櫃台上輕輕敲了敲。
老張頭醒過來,打了個哈欠:“是你小子啊,終於舍得來的。”
蘇鬱白輕笑道:“老張頭,店門敞開著你也睡得著?”
老張頭不緊不慢地從櫃台下麵提溜出來一個鐵皮爐子。
蘇鬱白翻了個白眼,虧他還擔心老張頭這老胳膊老腿的扛不住這天氣呢。
“我的東西呢。”
老張頭慢悠悠地站起來,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木盒。
“一共4斤1兩的膠。”
蘇鬱白伸手接過,打開看了一眼。
裡麵的阿膠都切成麻將塊大小,碼得整整齊齊。
這些阿膠的品質都稱得上上品。
哪怕以蘇鬱白的眼光,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衝著老張頭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包野生枸杞給拿了出來,放在櫃台上。
老張頭沒有急著拿起,而是看向蘇鬱白:“小子你這是啥意思?”
看這油紙包的大小,遠遠不止2兩,怕是兩斤都有了。
蘇鬱白輕笑一聲:“多出來的算定金,以後我有驢皮就送過來。”
老張頭搖頭苦笑:“不是我不答應你,我這身子骨不行了,打算過完年就把這家店全部上交給國家,回家養老了。”
蘇鬱白點了點頭:“沒關係,那我爭取過年之前再來一趟,沒有就算了,就當我送你的,這批阿膠我很滿意。”
老張頭聽得出來蘇鬱白不是在開玩笑,猶豫了一下:“我給你個地址,你以後需要阿膠的話,過去就行。”
蘇鬱白臉上升起一抹笑容:“那感情好,我還給你帶來幾根野山參,收嗎?”
老張頭連忙點頭:“收。”
蘇鬱白從挎包裡拿出他和江清婉挖的野山參放在櫃台上。
老張頭從旁邊拿起自己的老花鏡,拿起野山參依稀地端詳了一陣。
“最高的是60年份的,我一共出670塊錢收,怎麼樣?”
蘇鬱白:“沒問題。”
他了解市場價,50年份的野山參200塊錢左右,老張頭給的很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