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轉頭看了過來。
杜峰站起來,笑著說道:“老鄭我聽著老弟這是有氣啊?”
鄭懷遠搖頭失笑:“那是,氣性大著呢,你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杜峰看著在門口不動的蘇鬱白,哭笑不得:“你倒是進來啊。”
蘇鬱白有些嫌棄:“散散味,我說你倆也真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辦公室著火了呢。”
鄭懷遠無語:“以前咋沒發現你這麼講究。”
蘇鬱白眉梢微揚,略顯得意道:“今時不同往日。”
“我吸你們的二手煙也就算了,可不能嗆到我老婆孩子。”
鄭懷遠撇了撇嘴,正準備說什麼。
突然反應過來:“弟妹有了?”
蘇鬱白唇角微微上揚。
杜峰和鄭懷遠也不開玩笑了,掐了煙說道:“怪不得你小子今天這麼嘚瑟。”
“恭喜恭喜。”
杜峰把門插上,端起暖壺給蘇鬱白倒了杯茶。
蘇鬱白啞然失笑:“拿我的茶招待我,你可真行。”
“這不是打算給老弟你賣賣慘,你也知道,我這工作動不動就得熬夜,全靠這玩意兒頂了。”杜峰晃了晃隻剩一小半的茶葉說道。
蘇鬱白翻了個白眼:“老杜,我以前咋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呢?”
杜峰嘿嘿一笑:“以前不是不怎麼熟嘛,以後你就知道了。”
蘇鬱白哭笑不得:“行了,先說正事吧。”
杜峰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幾個搶劫的已經抓到了。”
“不過我們抓到人的時候,人已經廢了。”
杜峰說著,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蘇鬱白。
蘇鬱白神色不變:“廢得好啊,哪位英雄好漢乾的?”
“我高低整半扇豬給送過去。”
杜峰搖了搖頭:“不知道,對方很神秘,那幾個劫匪是被蒙著頭的,甚至不知道對手的是幾個人。”
“我們從那幾個劫匪嘴裡得到一些消息。”
“他們是受一個叫蠍子的人指使的。”
“張小路那邊我們也詢問過了,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蠍子我們也抓到了,對了,老鄭今天過來也是和這個人有關。”
鄭懷遠歎了口氣:“我有一個戰友的弟弟犯了事,昨天和那個叫蠍子的,在號子裡乾了一架,聽說是把人第五條腿給咬斷了。”
“本來是要過兩天才打靶的,因為這事,立即執行了。”
“我收到消息就立刻趕了過來,看看能不能說了一下,來晚了。”
蘇鬱白歎了口氣:“那還真是可惜了。”
至於他可惜的是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杜峰嘴角扯了扯,裝,你倆就跟我裝吧。
雖然清楚這事透著古怪,好像是故意把證據往他手裡送..
估摸著和眼前這倆人有點關係?
但是他沒證據啊。
所有線索都沒抹除了,一點都查不到。
好不容易查到一個叫劉大虎的,也因為有大量的不在場證據,最後無疾而終。
絕對是專業人士乾的。
要是劉大虎知道,他因為一場酒耽誤了事。
卻也因為一頓酒和災禍擦肩而過,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蘇鬱白不動聲色道:“那老杜你今天叫我過來,是要結案了嗎?”
杜峰神色似乎有些糾結,不過很快就緩和下來。
搖了搖頭:“還不能結案,這次叫你過來,是因為我們掌握了一點新的線索,需要你配合調查。”
蘇鬱白有些驚訝:“我?我肯定配合,不過這事和我還有關係?”
杜峰沉聲說道:“孫家棟!”
蘇鬱白眼底閃過一縷異色。
本來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鄭懷遠,皺了皺眉頭,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