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業:“臭不要臉!”
鄭懷遠有些汗顏:“真是誤會,我是啥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下次,下次一定補給你。”
郭守業咬牙切齒道:“滾蛋,再信你,我就跟你性。”
鄭懷遠撓了撓頭,無言以對,忍不住看向一旁悠閒看戲的蘇鬱白:
“老弟你倒是說句話啊。”
蘇鬱白聳了聳肩,突然歎了口氣,自哀自怨道:
“我能說啥?我現在也難啊,辛辛苦苦這麼久,為的都是酒廠,可沒人理解我啊,反而處處對我防備..”
鄭懷遠:“..”
如果這時候他還聽不出來蘇鬱白的潛台詞,那就真是傻的不透氣了。
報複,赤果果的報複。
他不就小心謹慎了一點嗎?
至於這麼腹黑嗎?
咬了咬牙,鄭懷遠艱難的說道:“二十桶。”
蘇鬱白笑而不語。
郭守業也看出點苗頭,挑眉一笑。
鄭懷遠哭喪著臉:“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彆看我工資不低,可開銷也大啊。”
“上有老下有小..”
蘇鬱白一頭黑線,連忙伸手製止:“行了行了,你彆嚎了,整得我好像跟黑心資本家一樣。”
本來就是開玩笑。
他也是有底線的,就算在外麵打秋風,那也是利益互換的雙贏合作。
怎麼可能讓跟著自己的人買單..
鄭懷遠連忙問道:“那茶..”
蘇鬱白無語道:“從你今年的份額裡扣。”
酒廠的級彆擺在那裡。
蘇鬱白上次開會的時候,就提過這些事。
中層以上的管理人員,每年都有酒廠配套的額外福利待遇。
就是煙酒茶,還有一些特殊的票據。
鄭懷遠的臉刷的垮下來。
不過到底是自己做的孽,他也隻能認了。
鬨劇結束。
蘇鬱白看向郭守業:“說說吧,今天什麼情況?”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郭守業也沒賣關子:“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你讓我找的人,找到了。”
“對方剛開始是不見的,不過虎子給人家當了好幾天兒子,才鬆了口。”
蘇鬱白眉梢微揚:“那布料?”
郭守業沉聲說道:“她會做,是祖上傳下來的,不僅僅是上次的布料,建國前,她還是特彆有名的繡娘和裁縫大師,是很多貴太太的座上賓。”
蘇鬱白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你約好時間和地點。”
如果真像郭守業說的那樣,這可是行業裡的國寶級人才啊。
郭守業眼底閃過一絲激動,明白有了蘇鬱白這句話,劉大虎的前途基本上可以說是穩了。
然後接著開口說道:“第二件事是公事。”
“上麵派人去鋼鐵廠視察了,覺得我們廠的鋼鐵質量不錯,讓我們拿出一些樣品過去。”
郭守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蘇鬱白。
蘇鬱白明白郭守業的意思,輕笑一聲:“不用有什麼顧慮,該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
郭守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鄭重的點頭:“我明白了。”
他是代表鋼鐵廠來的,就是想要從蘇鬱白這裡得到一個準信。
這一次的視察和樣品,是不是蘇鬱白的手筆。
現在得到了預料中的回應,他明白,鋼鐵廠已經正式進入了進出口行列。
這是鋼鐵廠一個堪稱裡程碑的跨越。
整個鋼鐵廠的地位,包括他,都會在今後水漲船高。
郭守業壓下心中的激動:“你要的那批鋼材,廠裡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運輸過來。”
蘇鬱白搖了搖頭:“這些先不急。”
說著看向窗外:“現在還沒開化,鋼材運過來也是放著吃土。”
“不過你今天來的正好。”
“幫我個忙,順便給候廠長帶句話,我有一個新合作。”
郭守業有些疑惑:“你說。”
蘇鬱白:“幫我找幾個打井隊。”
“鋼鐵廠那邊,我要訂幾個大型儲水罐,還有配套的抽水機設備。”
郭守業有些困惑:“我剛才來的時候,你們這邊不是挖好溝渠了嗎?我看水不少啊。”
蘇鬱白搖了搖頭:“你按我說的做就行。”
郭守業正準備點頭,突然腦海劃過一道靈光:“等等..”
艱難的吞咽一口唾沫:“老弟,你是不是提前收到什麼消息了?”
石窩村這邊有挖好的溝渠,按理說是不會缺水了。
可他卻好端端的非要打井,還要弄大型儲水器..
這由不得他不忘壞處想。
蘇鬱白頓了頓,淡聲說道:“你想多了,我們酒廠和其他單位不同,這些都是硬件設備。”
而郭守業臉上的神色有些繃不住了,蘇鬱白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那清冽的語氣,已經解釋了很多東西。
酒廠需要水不假,不過據他所知,酒廠的核心酒,是一款黃酒。
而且產量極低。
蘇鬱白身居高位,他的消息渠道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郭守業聲音有些乾澀:“我知道了。”
蘇鬱白也沒有解釋,全國大旱這種事,一旦傳出去。
會引起難以想象的恐慌。
現在國家已經在提前部署,希望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這已經是最好的應對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