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驢臉頰漲紅,張了張嘴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鬱白繼續說道:“彆一天天虎不拉嘰的。”
“娶到這樣的媳婦,你就偷著樂吧。”
“還罵人家?罵跑了有你小子哭的那天。”
“聽明白了沒?”
二驢耷拉著腦袋:“聽明白了。”
蘇鬱白沒好氣道:“聽明白了就跟周燕好好道個歉,一天天的,就你最訥!”
二驢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燕子,對不起,是我想岔了。”
周燕抬起頭,抹了抹有些紅腫的眼睛,搖頭說道:“我沒怪你。”
“這事我也有錯..”
一聽到周燕這樣說,再看她紅腫的眼眶,二驢神色有些懊悔..
蘇鬱白見狀,看向二驢的父母:“叔嬸,看你們這樣,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們去門口對付一口。”
“讓他倆人說說話吧。”
二驢父母連忙點頭:“行,不過可不能讓你花錢,叔請你。”
三人離開病房,就看到葛大爺拄著拐從走廊的一頭過來。
蘇鬱白打招呼道:“葛大爺,這一大早的乾嘛去了?”
葛大爺吹胡子瞪眼道:“小子,你來的正好,幫我進去罵那個臭小子一頓..”
蘇鬱白有些疑惑的看向二驢父母。
二驢爹有些尷尬道:“被二驢給氣出去了..”
說著也連忙迎了上去:“老哥哥,您彆生氣了,剛才小白已經狠狠教訓過二驢了。”
葛大爺聞言,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
二驢爹賠著笑道:“老哥哥,彆跟那臭小子置氣,氣壞自己就不值當了,咱們去外麵吃點東西。”
“回頭我再好好教訓他一下。”
幾人走出醫院,蘇鬱白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就是因為二驢和周燕吵架的事情。
葛大爺看不過,覺得兩口子之間,無論什麼事,心平氣和的聊聊,總能解開誤會。
越是吵,越會不理智。
不過二驢那個驢脾氣一上來,誰也不聽。
醫院不遠處的國營飯店。
二驢爹讓他們先坐下,自己張羅著去買早餐。
蘇鬱白也沒在這點小事上跟二老客氣。
不然就真的生分了。
“葛大爺,您也彆跟二驢置氣。”
“他就是那驢脾氣,他就是怕我為難,所以才誤會了周燕。”
葛大爺雖然還有些餘怒未消,但是這一路上,已經知道病房裡的事情了。
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他還能怎麼辦?
當初選二驢當徒弟,不就是覺得他性子單純,認死理嗎?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更好的鑽研技藝。
“小白..”
一旁二驢母親糾結了一會,開口喊道。
“嬸給你道個歉,之前我在病房裡的話,你彆往心裡去。”
蘇鬱白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是她在病房說工作的事情。
搖頭笑道:“嬸子,你放心吧,我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這話他是認真的。
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二驢為了他和江清婉接連受了兩次傷,更是不爭的事實。
二驢父母就算是在心裡有怨懟,都是應該的。
更彆說幾句無傷大雅的話了。
見蘇鬱白似乎真的沒往心裡去,二驢母親也鬆了口氣。
簡單吃過早飯回到病房的時候。
二驢和周燕正手拉著手在說悄悄話。
見人進來,連忙撒開了手。
二驢母親也當做沒看到,拎著飯盒走進來:“燕子,快過來吃飯。”
二驢也看到一同進來的葛大爺,慚愧道:“師傅,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