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要顧嶽的食物。
在這深山老林裡,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的去,有些食物和水總是好的。
想到這,眾人也都也不再糾結這背包到底是給誰的。
隻要能從中得到好處,他們才不管那麼多。
眾人紛紛都點頭應和了下來,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顧嶽數了數,參加遊戲的一共十人。
將食物平分過後,每人能獲得一瓶水和兩包壓縮餅乾。
最後一點實在平分不了了,眾人誰都不肯吃虧,當場分食殆儘了。
顧嶽主動獻上食物的行為,讓眾人也不好再明麵上發難。
雖然心中仍有忌憚,但好在沒有再刁難她,隻是轉頭研究起該怎麼離開這裡。
“這片樹林霧氣彌漫,根本找不到方向,我們到底該走哪裡啊?”
“哎碰碰運氣吧,總之先離開這裡。”
眾人商議過後,最終找了條地勢相對於平坦,看起來比較好走的方向前進。
路上大家都在不停的交換著情報,想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在這種壓抑恐懼的氛圍裡,和同類交流,也能夠讓人稍微安心一點。
除了一個人,他們不太願意搭理。
顧嶽。
顧嶽走在隊伍的最後麵,沒有人跟她說話,眾人甚至還刻意的和她拉開了點距離。
不僅僅是因為她在玩家裡的‘特殊’。
更是因為她滿身都是血液,此時早已乾涸成褐色,看著又惡心又可怖。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遠離她,不想和她扯上關係。
但顧嶽對此卻是無所謂的,她本就沉默寡言,不善與人交談。
自己靜靜地聽他們說話就好。
可是走著走著,顧嶽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他們似乎是在原地繞圈,但沒有路標也不敢確定。
顧嶽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
低頭撿了塊稍微尖銳的石頭,抬手在樹上刻下一道印子,留做標記。
刻完標記後,顧嶽才繼續跟著隊伍走。
想了想,又將石頭上的泥土拂了去,順手揣在兜裡。
他們進這個遊戲的時候,除了衣服什麼都沒帶進來,關鍵時候這塊石頭說不定會有大用。
沒有人注意到顧嶽的動作,眾人都被恐懼和不安籠罩著,不會刻意回頭去注意一個怪人。
眾人不知走了多久,隻覺得看不到儘頭。
有的人都將瓶裡的水飲了一半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到任何線索或者出路。
大家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氣氛也變得沉默壓抑起來。
“我們彆再走了。”一道女聲劃破了寂靜。
眾人聞聲回頭看去,發現說話的是顧嶽。
沉默了一路的少女,此時眉頭緊皺表情有些嚴肅。
“怎麼了?”有人不解的問道。
“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顧嶽臉色有些不好看,指著一棵皺巴巴的老樹道:
“我做了標記,我們現在又轉回來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顧嶽的話有些將信將疑。
“怎麼會,我們一直在朝一個方向走啊。”
“應該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眾人潛意識不願意相信顧嶽的話。
不願意相信他們一直在兜圈子,這對他們來說太殘酷了。
顧嶽皺了皺眉,張了張嘴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被另一個少女打斷了。
“我們確...咳咳確實在原地打轉,這棵枯木我已經看到過三次了。”
少女指著一棵枯樹,連咳帶喘的說道。
說話的女孩麵色卡白,眼眶深陷嘴唇也毫無血色,顯然是常年纏臥病榻的表現。
病弱女孩證明了顧嶽說的話,眾人這才真的相信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不幸的消息讓所有人都慌亂起來,險些崩潰。
甚至還有人扯住自己的頭發,無聲的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