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愣,他沒想到顧嶽這麼好說話。
花臂男有些狐疑的看了顧嶽一眼,撿起水瓶細細端詳。
見水依舊剩半瓶,這才放下心來。
他以為在他搶二號水的時候,顧嶽會趁機將水喝光呢。
現在看來是他高估了顧嶽,她沒這個膽子。
想到這男人譏諷的看了顧嶽一眼,冷嗤一聲道:“算你懂事。”
顧嶽垂下眸沒吭聲,隻是眸中有暗色湧動。
她當然不會將水喝光。
自己的水...肯定是要拿回來的。
男人心滿意足的將水都收了起來,走到稍遠一點的粗壯枯木旁坐下。
顯然是防著她們再將水取回去。
顧嶽收回目光,繼續坐在樹下開始磨起了石頭。
二號則癱坐在地上,眼神滿是怨恨淬了毒似的盯著花臂男。
男人拿走了她的水,也就意味著他掌握著自己的生殺大權,叫她怎能不恨。
可在看到顧嶽淡定的將水交出時,女人卻懵了。
這少女怎麼回事,為什麼水源被搶了還如此淡定,她...不恨嗎,還是另有打算?
二號神色奇怪的打量著顧嶽,心裡不由湧出一個莫名的想法。
顧嶽聰明,說不定她還留有後手。
想到這女人稍微冷靜了點,準備靜觀其變。
一晚上二號都在默默地觀察著顧嶽。
但她發現顧嶽隻是低頭拿個破石頭寫寫畫畫,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動作。
女人又不禁在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呼喚打亂了她的思緒。
“二號。”
隻見顧嶽貓著身子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陪我去上個廁所。”
顧嶽聲音刻意壓低,卻還是控製在花臂男能聽到的大小。
男人聞言立即警惕起來,斜睨了她們一眼。
見顧嶽將背包放在原處並未攜帶,男人這才放下心來,冷嗤了一聲道:
“屁用沒有,連上個廁所都害怕。”
顧嶽並未理會男人的嘲諷,隻是盯著女人又再問了一次:“可以嗎?”
女人聞言眼前一亮,上廁所好啊,這廁所上的合她心意,正好她有事想問問顧嶽。
“可以可以,我陪你一起。”
二號忙答應下來,起身和顧嶽一起走遠。
和花臂男拉開距離後,二號立刻坐不住了,焦急的開口道:
“這男人太可惡了,拿了我們的水不就是要我們的命嗎?隻不過是讓我們慢性死亡罷了!”
女人咬牙切齒的說完,又一臉擔憂的看著顧嶽道:“我們該怎麼辦?”
“把水拿回來。”樹林昏暗的紅色光芒,將顧嶽的臉照的有些看不清。
“說得輕巧,我們又打不過他。他將水看的那麼緊,也不能偷。”
二號皺著眉頭抱怨道:“總不能把他殺了吧?”
顧嶽聞言定定的看著她,靜了好一會才開口道:
“為什麼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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