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嶽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通電話喚回了她的思緒。
顧嶽看著屏幕上打來的電話,幾乎是下一秒就接通了,那頭傳來刀疤有些著急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
顧嶽眼神閃了閃明知故問道:“在家,怎麼了麼?”
“你現在就過來找我,還是今晚的地方。”刀疤說著吸了口煙,眉頭緊皺狀態有些急躁。
“怎麼這麼突然,不是明天晚上麼。”
顧嶽說著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時間,淩晨三點過,看來財祿幫已經找上門了。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帶你見大哥。”
刀疤說完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翹著二郎腿坐姿散漫的男人,又催促道:
“快點,等你。”
刀疤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看向身旁男人的眼神有些複雜。
通話結束後,顧嶽看著手機的亮光頓了兩秒,便坐起身來開始收拾東西。
她要將行李都收拾好,必須做好回不來的準備。
想到這,顧嶽將這些年攢的鈔票都收了起來,還帶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從金燕那裡偷來的身份證也塞進了包裡。
陳舊的背包被塞的鼓鼓的。
顧嶽把東西都收拾好後,想了想又走進了衛生間,將自己及背的長發剪的極短,直到手再也抓不住為止。
在貓鼠遊戲裡她就吃過被人薅頭發的虧,吃一塹長一智,現在這些頭發對自己來說隻是累贅而已。
顧嶽將頭發剪掉之後,又換了身帶兜帽的衛衣。
戴上了兜帽和口罩之後,顧嶽看著鏡子裡捂得嚴嚴實實,難以看清長相的人,這才滿意的背上背包出了門。
顧嶽一路穿過小巷,儘量挑著人少的地方走,但淩晨的街道本就人少,顧嶽很順利的就到了和刀疤約定好的地方。
剛走進街道顧嶽遠遠地就看到了刀疤哥,男人站在巷口等著她,正焦躁的抓著頭發來回踱步。
僅看男人淩亂的發型,就知道他已經等了顧嶽很久了。
顧嶽抿了抿嘴向男人走了過去,直到顧嶽走近了,男人都沒意識到,眼前這個包裹的嚴實的少女,就是他要等的人。
“刀疤哥。”顧嶽走到跟前,出聲喚了喚男人。
刀疤在看到顧嶽的瞬間,眼神亮了亮,隨即又謹慎的向周圍打量了一圈。
在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後,刀疤男這才聲音沉沉的道了一句:“跟我來。”
兩人一路左拐右拐,並沒有進到之前的夜店裡,而是走到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
顧嶽瞬間警惕了起來,將爪牙喚出握在了手上,眼神裡也閃出了危險的光芒。
如果長空幫真的將她交了出去,她會毫不猶豫的將眼前的男人殺掉,然後逃之夭夭。
刀疤男領著顧嶽走到了一個極為偏僻的小巷裡,小巷是個死胡同,牆壁上的蕨類植物和青苔,顯示著這個地方鮮有人來。
男人在一扇不起眼的木製小門前停下,有節奏的敲門過後,刀疤放低了聲音道:
“人帶來了。”
刀疤剛把話說完,老舊的破門就吱呀呀的打開了一條縫。
推開木門後男帶著顧嶽走了進去,顧嶽進門後,幾乎是瞬間就瞪大了眼睛,隻見門後的世界彆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