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帶我們去嗎?”
已經成年的小胖子,眼中再沒了對衛生間的恐懼,有的隻是對機緣,和對完成遊戲的渴望。
所有人裡,就隻有獸化的顧嶽能聞見氣味。
也隻有她能順著味道,穿過複雜的通風管道,到達目的地。
想到這,眾人都把目光對準了顧嶽。
“可以。”
顧嶽剛說完就把話鋒一轉:“但我要先找到我的恐懼源。”
自己的恐懼源還沒搞清楚,她不會傻到先幫其他玩家克服恐懼。
如果所有人都成功克服了恐懼,隻剩自己一人遲遲找不到的話,那她的下場不會很好。
之前的經驗已經告訴了玩家們,玩家死亡,對應的場景就會消失。
換句話說,如果最後隻剩自己一個人沒找到恐懼源的話,也許其他玩家會想著把她殺死。
這樣也算克服了所有恐懼。
她是瘋了,才會把自己架在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
顧嶽的打算小胖妞當然知道,女人漂亮的眸子轉了轉,像是在算計著些什麼。
算計了半天,也不知道算沒算明白,最終撓了撓腦袋道:“那你的恐懼源是什麼?”
“我不知道。”
顧嶽回答的很坦蕩,沒有什麼可遮掩的:“我小時候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
“不可能。”
害怕鏡子的女孩,直接否定了顧嶽的回答:“人在幼年時期認知是不健全的,在探索未知的過程中,一定會產生恐懼。”
“這種恐懼有可能是在明麵上,也有可能在潛意識裡。”
鏡子女說完這一大堆後,又開始做了自我介紹:“我是幼師,係統的學過童心理學。”
...
顧嶽磋摸著手指思索道:“我能出現在這個遊戲裡,就說明一定有害怕的東西。”
“隻是我也不知道我害怕的是什麼。”
鏡子女若看著顧嶽若有所思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害怕什麼的話,那你所恐懼的一定是潛意識層麵的東西,沒有實體投射的那種。”
“有實體的恐懼源,很容易察覺到,比如幽閉恐懼症或者鏡子,你不會遲鈍到沒感覺。”
鏡子女一字一句的分析著:“意識層麵害怕的東西...”
“你是不是受過什麼精神情感創傷?”
“沒有。”
顧嶽想也沒想就否定了:“沒有人能在精神上創傷我。”
她在情感上從不依靠任何人,對彆人也從不抱有期待,不會給彆人創傷自己的機會。
鏡子女皺了皺眉,不相信道:“你再仔細想想,小孩子的精神情感創傷,百分之八十都是來自父母。”
“來自父母就更不可能了。”
顧嶽搖了搖頭:“我和母親沒有過情感交流,她討厭我,我同樣也很清楚自己不愛她。”
那個女人確實給她帶來很多創傷,不過都是身體上的,心理上她沒有絲毫波動,悲傷委屈之類的從不曾有過。
至於父親就更彆談了,估計母親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誰吧。
母親的客人太多了。
顧嶽收回思緒,如實訴說著自己的情況:“我從小就沒生過氣,也沒有什麼負麵情緒。”
“我很確定,我的情緒十分穩定。”
鏡子女卻定定的看著顧嶽,似在透過軀殼打量她的靈魂,半晌後才搖頭一字一頓道:
“不是穩定,是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