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抿嘴,一字一頓開口道:
“那如果我說...殺害長空幫兄弟的,就是黑魁組織呢?”
!
?!
刀疤和獨眼瞪大了眼睛,顧嶽說的話簡直衝擊力太大了。
剛剛他們聽的清清楚楚,老大加入了黑魁組織,如果這是真的,那對老大的衝擊力也太大了。
果然文空立即看向了顧嶽,厲聲道:
“你在說什麼呢?”
“怎麼可能,殺了長空幫兄弟的明明就是...”
等等...僅靠財祿幫的話,絕對做不到如此碾壓性的勝利。
絕不至於無一生還。
之前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再有黑魁的攛掇,完全沒向這個方向去想。
難道顧嶽說的是真的?
顧嶽知道男人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遂將空間裡的燭台遞給了他:
“這個能看到曾經發生的事。”
“你把燭台對準我,時間往前調到出事的那天。”
文空深深的看了眼顧嶽,又看了看她手上的燭台,一時半會沒有動作。
兩吸之後才像是做好了心理建設,接過了燭台,開始照著顧嶽所說的,查看起過去。
顧嶽眼神淡然,文空知道真相後會怎麼做,都沒太大關係。
怨她也是人之常情,她會奪走燭台,立即離開這裡。
如果不怨她...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顧嶽眼中閃過了一絲算計,黑魁組織成員被自己策反的話,那接下來就有得玩了。
可操作性太高了。
想想都有些心癢。
想到這顧嶽把目光重新移回了文空身上,看著男人等待他給出的答案。
刀疤亦是屏住了呼吸,他雖然不知道那個燭台內容是什麼,但他能從文空和顧嶽的表情看出來。
裡麵的東西很關鍵。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文空身上,等著他做最後的宣判。
文空眼睫微顫,握住燭台的手有些用力。
他從燭焰中拚湊出了事情經過。
男人將燭台緩緩從眼前拿下,看向顧嶽眼神有些混亂糾結,他覺得眼前的女孩好陌生。
原來一切的起因都是她...
如果沒有她的話,兄弟們就不會出這種事。
不,不對,一切的起因都是自己才對。
如果不是他同意顧嶽入幫會的話,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兄弟們也不會死。
獨眼和刀疤也不會跟著自己過苦日子了。
都怪自己,都怪他。
明明知道顧嶽來曆不明,收下可能會出問題,可他還是那樣做了。
自己為什麼要收下她,為什麼...
文空少見的眼眶紅了起來,報複似的揪著自己頭發,滿臉都是懊惱。
到底是為什麼啊,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顧嶽看著文空狀態不對,皺眉立即開口道:
“最該死的是黑魁組織。”
“他們殺了長空幫成員,還誘哄你加...”
顧嶽的話還沒說完,就頓住了。
文空此刻眼神冰冷,再沒了兄弟重逢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