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看著娃娃小心翼翼的樣子,勾了勾嘴角。
自己嘴笨不知道說什麼,直接給她好了。
娃娃看著櫥窗反光的自己,稀罕了好一會。
但最終還是將麵具取了下來,遞還給顧嶽:
“娃娃不要,這是顧嶽很重要的東西,娃娃不想給顧嶽添麻煩。”
顧嶽接過麵具就重新扣在了娃娃臉上,沒有再給娃娃說話的機會:
“放你那,用得著的時候再給我。”
麵具無論在誰那都無所謂,娃娃又不會跑丟,用得著的時候再用就好了。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麵具需要時刻用炁流來維持。
也稱不上副作用吧,自己現在體內的炁流堪稱海量,麵具用的那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重新戴上麵具的娃娃,開心的擺動著小腳,鋥亮的小皮鞋不住輕輕踢著裙擺。
紗裙閃著細光,娃娃回身來抱住顧嶽,蹭了蹭她的身體:
“最喜歡顧嶽了。”
“嗯。”
顧嶽有些不習慣的嗯了一聲,抱著漂亮的娃娃,轉身走進了結界裡。
回到冥河的第一件事,顧嶽就去了擺渡河。
河邊站滿了等著投胎的亡魂,老頭的船離岸邊有些遠,正慢悠悠的往回劃。
顧嶽也不急,等著老頭靠岸。
等靠岸上船,又把船上的亡靈送去投胎後,顧嶽這才將酒掏了出來。
“不知道您喜歡哪種酒,所以我都帶的有。”
顧嶽一件件往外掏,白的黃的擺了一堆,個頂個的都是好東西。
“沒有喜歡的話,明天我可以再給您帶一點。”
明天她和兜帽男彙合前,有時間可以逛逛的。
帝都什麼東西都能買的到,酒也不例外。
小老頭撚著胡須,樂嗬嗬的看著滿船的酒,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高興。
當即就收起船槳,在顧嶽對麵坐了下來。
“等老頭子看看啊。”
老頭說著笑眯眯的拿起一瓶酒,拔出酒塞細細嗅聞了起來。
僅聞了一口,就將手中的酒放了下去,又拿起另一瓶如法炮製。
老頭接連聞了好幾瓶,最終拿起了一瓶散裝自釀酒,總算是滿意了。
自釀酒打開蓋子的一瞬間,顧嶽這個不喝酒的人,都聞到了陣陣酒香,沁人心脾。
顧嶽不禁有些意外,想不到文空還有這種好東西。
想到自己將他酒櫃洗劫一空時,他那痛心疾首的樣子,顧嶽突然了理解了。
老頭聞著酒香,十分滿意的搖了搖頭。
隨後憑空掏出了個玉石杯,斟上一小杯酒液開始細細品酌。
“這酒不錯。”
小老頭咂麼著嘴,搖頭晃腦的品著酒:“妮子從哪搞到的?”
“搶的。”
顧嶽說完也學著老頭盤腿坐下,看著老頭獨酌,想了想也開了一瓶老頭不要的酒,喝了一小口。
她不會品酒,好酒壞酒對她來說差彆不大。
“老頭我都好久沒像這樣喝兩杯了。”
擺渡人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顧嶽看著空掉的酒杯,十分有眼力見勁兒的,又給老頭續了一杯。
“您上次喝酒是什麼時候?在冥河也能喝到酒麼?”
顧嶽有些好奇,老頭是怎麼搞到酒的。
老頭笑而不答,又抿了一口酒後,看著顧嶽懷裡的娃娃,有些好笑道:
“那你是怎麼弄到這個小家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