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太陽般耀眼刺目,照的在座所有人根本睜不開眼睛,照的四周景色都開始失真,
顧嶽半眯著眼,同樣以胳膊擋住亮光,以此來回避這驚人的亮度。
可就在顧嶽失神的瞬間,光亮驟然消失。
異象戛然而止,突兀至極,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錯覺。
四周重新歸於黑暗,甚至比之前更甚,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傍晚草原的蟲鳴,也被瞬間按下了靜音鍵,陷入了絕對的靜謐當中。
就連吹過發絲的風,也停了下來。
看不到、聽不到、觸摸不到,顧嶽感覺自己的感官,都被剝奪了,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但顧嶽知道肯定不對勁。
夜晚的草原再怎麼黑,也不可能黑到這種程度。
顧嶽咽了咽口水,就在她準備掏出骨鞭,弄出點亮光的時候。
一束暖光,先她一步亮起。
顧嶽循著光亮看去,是手持酥油燈法器的玩家,點燃了手中的燈柱。
燭焰輕輕搖晃,烤化了杯中的油脂,散發出淡淡奶香。
也照亮了此時玩家們的處境。
顧嶽在看清眼前的場景後,心跳有一瞬間的停滯。
她們早就不在草原上了!
光亮消失後,她們就出現在了這裡,看上去像是個地下室。
鬆軟的草地被堅硬的土石板取代,空氣也變得極為難聞。
常年不見陽光的黴味,帶著些許腥臭,強勢的鑽進鼻腔。
地下室約莫兩個教室的大小,入目皆是石壁,透過昏暗的燭光,亦是看不到出口。
這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他們會被傳送到這裡?
身下的馬匹似也被驟變的景象嚇到了,有些躁動的吐著氣,馬蹄也戒備的抬了起來。
顧嶽安撫的順著鬃毛,馬匹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
但其他玩家就沒那麼幸運了。
其中一個玩家馬性子膽小,當即開始嘶鳴揚起半邊身體,眼看著就要亂竄!
顧嶽心頭一沉,這裡環境狹小不同於草原。
一匹馬暴亂起來,就足以釀成大禍,形勢絕對會迅速發酵,一發不可收拾!
不能讓這匹馬發狂。
顧嶽眼神狠厲,當即祭出骨鞭,狠狠向發狂的白馬甩了過去!
動作乾脆狠厲,直逼其脖頸,想要一擊斃命。
白馬一死,其背上的格桑大概率也活不了。
但顧嶽彆無選擇,也沒興趣為她人的生命買單,隻有這樣才能避免情況進一步惡化。
顧嶽反應很快,但總有人比她反應更快。
一陣黑霧瞬間出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了白馬,下一刻白馬便被扭斷了脖子。
馬背上的女孩也瞬間掉落在地,猛地開始自燃!
女孩被燒成了火人,但喉嚨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痛苦的瘋狂翻滾,做著無用的掙紮。
但好在,女孩的痛苦僅持續了幾秒,就再無聲息。
女孩死後,她的弟弟當即憤怒不已,拍案而起就要找凶手算賬。
可男人複仇的意圖剛起,黑霧又再次衝到了男人身邊,以同樣惡劣的手段,掰斷了男人的脖子。
短短幾秒,兩條人命瞬間消散。
黑霧得手之後回到了主人身邊,顧嶽微微眯了眯眼睛。
出手的是毛氈帽女人。
但真正讓她感到驚訝的是,這陣黑霧,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是在和鬼家交手的過程中,她見過無數次的,操控屍鬼的黑霧。
再結合女人之前說的,她經常和屍體打交道...
毛氈帽女人,竟是鬼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