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麵色不變的看著眾人,操控著娃娃坦誠開口道: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看到了什麼。”
“嗬,玩家之間是競爭關係,我們可不信你的話。”
男人不給顧嶽說話的機會,緊接著繼續開口道:“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交出來,我們自己看才放心。”
這話就沒有任何回旋餘地了。
所有玩家都麵露精光,死死盯著顧嶽,想要逼迫她交出寶物。
...
顧嶽沉默了許久,隨後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嘲諷的輕笑出聲。
笑夠了,才從懷裡掏出燭台,舉到了眾人麵前。
玩家們都以為她妥協了,正準備上前取走燭台的時候,就聽一道電子音幽幽開口道:
“你們打錯算盤了,我這個人軟硬都不吃。”
“執意要從我手上搶走燭台的話,那不好意思...”
顧嶽說著,眼神戲謔的在燭台上貼了一張爆炸符,語氣輕鬆道:
“那就都彆要了,我寧願毀了,也不會把它交給你們。”
“來拿吧,賭一賭我會不會瞬間起爆。”
在這種狹窄的地方起爆,所有人包括馬都難以幸存,就算僥幸活下來,馬受驚也是一場浩劫。
代價絕對是玩家們承擔不起的。
顧嶽也同樣承擔不起。
但...誰又知道她會不會頭腦一熱,真的引爆炸彈呢。
氛圍凝滯下來。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拿不定主意。
賭輸的話,代價實在太大了...
毛氈帽女人死死盯著顧嶽,盯了良久,不怒反笑一聲,她倒是小瞧顧嶽了。
想不到她還有這種玉石俱焚的魄力。
顧嶽亦是和女人對視上了,眼中多了些淡然。
她已經不怕女人的黑霧了,經過剛剛這一遭,自己已經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了答案。
她知道毛氈帽女人,為什麼不對自己出手了。
接下來隻用找個機會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就在顧嶽覺得事情已經平息,準備將手中的燭台收起來時,一道弱弱的氣聲響起。
說話的是種子女:
“那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看到了什麼嗎?”
既然不能親眼看到,聽顧嶽說出來也是好的,就算顧嶽的話慘有水分,那也聊勝於無。
“可以。”
顧嶽沒有理由拒絕,再拒絕就蹬鼻子上臉了,保不齊這些玩家惱羞成怒下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顧嶽緩緩開口,挑挑揀揀的講述自己看到的畫麵。
種子女則時不時提問,轉移顧嶽的注意力。
而在不起眼的角落,一顆種子生根發芽,悄悄向顧嶽摸了過來。
種子藤蔓緩緩開花,釋放出麻痹神經的毒素,以此來保證馬匹不會受驚。
等毒素濃度差不多的時候,又有一朵食人花破土而出。
碩大的獠牙花頭,貪婪地嗅聞著顧嶽,涎水緩緩順著藤蔓淌下。
而顧嶽還毫無察覺,麵色如常的輕聲講述:
“那是一座白色的宮殿,犯人們直接被押送...”
此時已經沒有人,在聽顧嶽講話了,都將注意力放在她背後的食人花上。
兜帽男亦是緊張的攥緊了拳頭,心臟噗通直跳,瘋狂的權衡利弊。
此時男人心裡正在天人交戰。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提醒顧嶽背後的異常。
如果顧嶽死了,那他就自由了。
可若是顧嶽留有後手,沒死...
那自己就錯過了最好的邀功機會,知情不報,他和顧嶽的關係,將徹底沒有挽回的餘地。
兜帽男比在座的任何人都緊張,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