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被炸毀了嗎?
這女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瞞天過海,將東西留住了?!
我靠。
男人還有些在狀況外,但下一瞬就立馬回過了神,握緊燭台藏在了袖袍中。
趁著僧人們不注意,重新將燭台從袖子中取了出來。
男人拿著一盞燭台並不算奇怪,宮殿不是所有角落都有火把照明,不少僧人都拎著油燈呢。
便宜弟弟的眼神多了些熱切,他著實是沒想到,顧嶽還留了這麼一手。
連他都以為,顧嶽的燭台是真的沒了。
結果在這種關鍵時刻,她又變戲法似的拿了出來。
這個女人,真是有些超乎自己想象了。
便宜弟弟壓下嘴角的笑容,維持住嚴肅的表情,儘量不違和的舉起燭台看了起來。
有了燭台,他就能輕易瀏覽這些僧人的過往。
想要知道線索和‘非玩家格桑’在哪裡,簡直就輕而易舉。
幸好種子女,不讓他們上滕悌。
否則,單就一條找線索,就足夠將玩家們卡的死死的。
果不其然,種子女這裡的情況並不順利。
已經有兩位僧人發現了他們,當然也都死在了玩家手裡,這才堪堪沒有暴露行蹤。
但他們此時就如同,見不得人的老鼠般。
躲藏在隱秘角落,根本不敢隨意移動。
答案之書男過一會,就小聲的問詢一次‘我們能出去了嗎’,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除了毛氈帽女人。
此刻她正低頭,手指微微勾動著,看起來隻是思索的下意識動作。
但她眼中卻多了些了然,還有...勢在必得。
顧嶽的便宜弟弟同樣眼帶精光,他已經搞清楚了,這座宮殿的大概地形了。
也知道了這些僧人口中的‘格桑’在哪裡。
隻是...
男人眼中閃過了惡心,連帶著看向僧人們的目光,都帶著厭惡。
那畫麵簡直辣眼睛。
太讓人不適了,他簡直想要忘記這段記憶。
但沒辦法,想要找到線索的話,他就必須迎難而上。
便宜弟弟牽緊了韁繩,扯著顧嶽左拐右拐,在又往上走兩層。
但環境依舊潮濕昏暗,可見他們還是在地下。
這座宮殿的規模十分恐怖,向下不知挖了多少層樓。
如果不是有燭台引路,彆說找線索了,他們甚至有可能迷失在宮殿裡。
終於在兩人又上了一層之後,便宜弟弟動作慢了下來。
顧嶽明顯感覺到這一層有些不一樣,原本慌亂的宮殿,在這一層安靜了不少。
且除了地下室獨有的,潮濕的氣味以外...還多了些不可言說的味道。
顧嶽微微蹙眉,在夜店待了十六年的她,無比熟悉這股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