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的格桑,又要怎樣發出聲音?
“不知道。”
女孩說著下了床,緩步走到燈燭邊,取下了燈燭的籠罩:
“我很小就被送進來了,有關於她們的事,我了解的不多。”
說到這女孩的動作頓了頓,突然想起什麼繼續道:“不過,我曾聽僧人提到過。”
“她們應該是在最底層,你們要是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去找找看。”
?
女孩的話讓便宜弟弟愣住了。
最底層?
玩家們就是從最底層上來的,下麵隻有犯人,沒有什麼所謂的格桑。
且他剛才用燭台觀察僧人時,分明看到不會說話的女孩,都在上麵。
這點和年輕女孩說的,根本對不上號。
想到這,便宜弟弟蹙眉,對女孩的話產生了質疑:
“我們就是從下麵上來的,下麵根本就沒有格桑,都是些行刑的人。”
“是麼?”
年輕女孩低頭輕撫著燈燭,喃喃道:“那有可能是我記憶太模糊了,說錯了。”
她經曆的事情太痛苦了,應激創傷讓她,早就失去了記憶和思維能力。
思維混亂,記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
行吧。
便宜弟弟癟癟嘴,跳過這個問題又問道:“僧人們還說過什麼,有關格桑的事麼?”
年輕女孩想了好久,最後有些茫然的搖搖頭:“抱歉,我想不起來了。”
她在做那些的時候,隻有強迫自己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才能勉強克製住死亡的衝動。
她不能尋死,尋死的話,她的家人也會被怪罪。
她隻能像這樣,沒有思想的活著,如行屍走肉般被無情的擺弄,自然也記不住其中的細節。
且僧人幾乎不和她們交談。
她們...隻是工具而已。
很難得到有用的信息。
便宜弟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看樣子,年輕女孩的答案,已經不具備多少參考價值了。
她們常年被關在這裡,接觸的隻有這些醃臢之事,對外界的一切都不知曉。
透過她們尋找線索的路斷了。
看來,還是隻有親自跑一趟了。
男人有些失望,年輕女孩知道自己沒幫上什麼忙,抿嘴表達著歉意:
“抱歉,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
男人並沒有回應她,低頭自顧的想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空氣安靜了幾秒,女孩沒有等到回應,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將燭台上的蠟燭拔了下來。
沒了蠟燭,尖銳的燭釘展露無遺。
女孩看著用來固定蠟燭的長釘,扯了扯乾澀的嘴角,帶著解脫的笑意:
“謝謝你們,我終於可以結束這一切了。”
女孩語速很慢,笑的燦爛。
下一刻便將燭台對準太陽穴,沒有絲毫留戀的插了進去。
瘦弱的身體緩緩倒下。
和屍體一同滑落的,還有她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