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晚了,顧嶽的屍體已經趴在馬上一動不動了。
便宜弟弟看著顧嶽的屍體,急促呼吸著想要靠近,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腳步硬生生的又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顧嶽埋在馬背上的臉,悄悄扯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果然是這樣。
她終於知道,便宜弟弟一路以來的異常,是什麼原因了。
為什麼在自己即將被兜帽男殺死,和即將被食人花咬死的時候,這男人一點也不見慌的。
一副不怕任務失敗的樣子。
因為在他眼裡,自己根本不可能死的掉。
自己在帳篷裡燒掉的,貼身衣物和符紙...恐怕這男人趁自己不注意,又悄悄的補了回來。
也就是說。
她依舊在便宜弟弟的陣法保護範疇內。
她和男人一樣,也擁有一次...將死亡轉嫁給附近玩家的機會。
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為什麼他一開始有恃無恐。
卻在目睹自己真的死亡後,又變得害怕慌亂。
顧嶽將臉埋在馬背上,一副失去意識的樣子,但腦中卻無比清晰。
自己依舊在陣法的影響範圍內...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不同於顧嶽的冷靜,此刻的兜帽男心中卻是紛亂複雜,要拚儘全力,才能讓自己不表現出來異樣。
就在半個小時前,顧嶽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交給了他一樣東西。
娃娃的塑料斷手。
緊接著他就在斷手的指揮下,稀裡糊塗了做了這件事...現在他人都是麻的。
不懂顧嶽為什麼要他這樣做。
但他敢肯定的是,顧嶽還沒死。
兜帽男緊握刀刃,從顧嶽胸口抽了出來,垂眸看著顧嶽一動不動的身體,忽的生出一種荒誕感。
如果自己真的把她殺了...
這個想法僅僅在男人腦子裡滾了兩遍,就被他壓了下去。
摒棄掉不切實際的想法,兜帽男將刀尖一轉,照著之前顧嶽吩咐的,開始演全套戲。
男人不留痕跡的劃傷了白馬,白馬受疼痛刺激,竟向前方奔而去。
顧嶽暗中扯著韁繩,向便宜弟弟靠近。
還有件事情她想要印證。
但便宜弟弟卻在顧嶽靠近的一瞬間,就後退數步,著急忙慌的想要拉開距離。
這一幕讓玩家們都覺得奇怪。
他的格桑被殺死,作為弟弟第一時間應該上前查看,甚至嘗試救人,絕不該是這種退避三舍的態度。
男人的表現,顯然不對勁。
但顧嶽的嘴角,卻都快裂到耳根了。
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做完最後的實驗,顧嶽當即從馬上詐屍,起身眼神迷蒙的看著眾人,甚至不受控製的吐出一口血。
隨後表情痛苦的扯緊韁繩,將馬勒停。
玩家們見顧嶽沒死,鶩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
這都沒死?
他們親眼看到,那把刀直挺挺的插進了心臟的位置,這女人是什麼古神之軀麼?
沒有一個人知道,顧嶽的心臟,早在上一個副本和鏡像人融合時,就移動到中間位置了。
自然不會死掉。
每個人都對顧嶽的死而複生感到不可思議,便宜弟弟同樣驚訝,但緊接著卻像是鬆了口氣般。
他就說,自己的法陣不可能失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