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嶽有些著急的時候,婦人的眼睫似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空洞的瞳仁,緩緩對上了顧嶽的臉。
果然有用!
顧嶽心頭一喜,但麵上卻不顯,儘量溫和沒有攻擊力的看著婦人。
燭台也播放了更多,振奮人心的畫麵。
婦人凝視了顧嶽很久,久到顧嶽的手臂都開始隱隱發麻,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婦人乾裂的嘴唇開始微微煽動。
“你...”
聲線因長時間的缺水,乾澀又沙啞,扭曲不成調的話磨著顧嶽的耳朵。
“你是...什麼...人。”
“如你所見。”
顧嶽眼神移到燭台上,聲音充滿暗示的意味:
“我是來改變這一切的人。”
顧嶽特意說的很模糊,她不清楚玩家的立場,也不知道婦人想要自己乾什麼。
但改變現狀總不會出錯。
婦人囁嚅著,嘴巴張好多次才艱難的繼續道:
“你是...來自...草,原的...格桑花?”
顧嶽聞言眼神微閃,對上了。
宮殿下方關押的犯人,果然和草原的那群人有關!
但顧嶽依舊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隻是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這裡實在是太多罪孽了。”
顧嶽的話讓婦人有了反應,她臉上的肌肉開始抖動,微弱的呼吸也漸漸沉重起來。
乾啞的聲音喃喃道:
“你...是格,桑。”
“你是...格桑。”
“你是格桑...”
婦人的聲音越來越連貫,眼裡的空洞也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的光亮。
女人眼神中有了精神,緊緊的盯著顧嶽,語氣中是止不住的激動:
“你真的是格桑嗎?”
顧嶽見女人的狀態,是帶著興奮的正向情緒,終於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是。”
!
“哈哈哈...”
女人突然開始狂笑起來,殘破的瓦罐隻露出一顆頭顱,情緒癲狂,止不住的大笑:
“等到了,我等到了!”
“我們等到了!”
女人說著左右轉動腦袋,衝周圍還活著的人,急切開口道:
“她是格桑!我們等到了!我們,咳咳咳...”
婦人甚至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說到興起止不住的咳嗽。
顧嶽兩人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其他犯人的側目,但他們的表情卻不像婦人那般激動。
而是沉沉的死寂。
其中一個被捆在木樁上,割掉下體的男人,蒼白著臉開口道:
“彆...傻了,格桑,不會說話。”
“不要向她...吐露,任何字。”
男人的聲音極為虛弱,仰頭靠在木樁上,眼神中沒有任何對生的渴望。
男人告誡的話,讓婦人瞬間冷靜下來。
大笑戛然而止,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沉寂,婦人黯淡的瞳仁望著顧嶽,又恢複了一開始那拒人千裡之外的狀態。
顧嶽當即從懷裡掏出了娃娃,電子音從娃娃身體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