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房間裡回蕩亂竄的音波,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完美的避開了角落裡的顧嶽。
但其他玩家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人魚的聲波如同大規模殺傷力武器,不少玩家被瞬間攪碎。
就算是實力稍強一點的玩家,也是皮開肉綻,傷口深可見骨。
目光所及之處,無一不是混亂又血腥,哀嚎聲遍地。
顧嶽眼神複雜的看著一切,相比外麵的混亂,自己所在的地方簡直是一片安寧祥和。
可是...為什麼呢?
唯獨繞開自己的行為,無疑是在給她遞橄欖枝,有示好的意味。
可這條魚,為什麼要向自己示好?
它到底想做什麼?
人魚的歌聲沒有持續多久,在牆壁已經堅持到極限,眼看著馬上就要倒塌的時候,歌聲戛然而止。
此時房間裡已經屍殍遍野,還活著的人也是傷痕累累。
人魚緩緩低下腦袋,看著遍地的黑魁成員,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情緒: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麼?”
低沉悅耳的聲音,說出的話卻毫無感情: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本就無意傷害你們,所以...乖一點。”
短發女捂住左臉,眼神戒備,淅淅瀝瀝的血滴從指尖蜿蜒落下。
她在剛剛的音浪攻擊中被劃傷了。
眼前這個雌雄莫辨的人,不能小覷。
“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短發女語氣依舊冷靜,帶著談判的意味,她知道這人沒有說謊,畢竟在自己帶著人出現前,確實沒有成員死亡。
且它不斷嚷嚷著要見更高等級的成員,應該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的。
女人十分鎮定的分析著現在的處境,沒有絲毫慌亂。
“你不配。”
人魚歪了歪腦袋,看著短發女,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勾著嘴角道:
“我一隻指頭,就能捏死你。”
人魚輕視的態度,讓短發女臉色難看,深呼吸幾次壓下情緒後,依舊好脾氣的解釋道:
“你不是要見高等級成員麼?”
“我就是你能見到的,最高等級的成員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可以告訴我。”
人魚卻根本不把短發女放在眼裡,無視她的話,直接抬起了一隻手。
修長的指尖凝出水團,水團緩緩懸浮在半空,柔和卻帶著殺意:
“你不夠,繼續叫人。”
“叫不來我就殺了你。”
...
短發女微微蹙眉,她覺得眼前的人,就像聽不人話一樣,根本溝通不了。
“我說了,我就是你能見到的最高等級成員。”
“再往上就是首領了,你不可能見得到。”
人魚也不廢話,水團驟然漲大幾分,眼看著就要從指尖射出,短發女再次開口道:
“你未必能殺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