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的情緒幾近崩潰,隻覺得六神無主。
顧嶽此時同樣是大腦一片空白。
肌肉和腦部組織幾乎已經喪失功能,隻剩下身體受到疼痛後的本能痙攣。
但殘存的底層意識,不斷地在顧嶽敲響警鐘,她模糊的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必?須要,。*#做&%點??。
不然?2*&自己@#!*絕。對會被?死。
但她意識模糊,大腦根本不足夠支撐自己,擁有完整的邏輯思考鏈,腦部神經也不能控製肌肉,完成哪怕最簡單的動作。
她隻有時不時一閃而過的微弱的意識,可這微弱的意識,不足以支撐她做任何事。
隻@*...
隻...有^@靠.$#*&..了。
顧嶽思考的十分艱難,破碎的腦部功能,讓她隻能擁有碎片化的思想。
短發女的進攻也越發變態,割破了臉部皮膚,血淋淋的豁口,從嘴角蔓延至耳根。
刀尖劃破皮肉戳穿腸肚,一片血肉模糊,每一次聽到顧嶽悶哼慘叫,對她來說都是妙音仙樂。
“不要...嗚嗚嗚不要啊,停手,住手!”
娃娃聲音帶著哭腔,塑料身體站在原地,想要觸摸女人卻又敢,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隻能抓著自己頭發,無助又急促的喊著,祈求女人停下來:
“不要啊,顧嶽會疼的,會疼的。”
“停下來,不要了,不要了。”
可短發女怎麼會聽她的,刀刀都不致命,刀刀都奔著淩遲和折磨而去。
娃娃急的不得了,在腦海中不斷尋找顧嶽的心聲。
顧嶽,說話啊顧嶽。
和以前一樣,和娃娃說話啊,告訴娃娃該怎麼辦。
告訴娃娃要怎麼做,才能救你。
但無論怎麼努力,顧嶽的心聲都隻是一片空白,帶著耳鳴般的盲音。
這邊顧嶽也在努力的想要將意識聚攏,將破碎的殘念,傳遞給和自己心心相通的娃娃。
意識深陷在,混亂的無限閾值空間裡,顧嶽努力在零散的字符中,尋找、拚湊自己的想法。
終於在女人想要挑斷自己手筋的刹那,顧嶽錯亂而的微弱心聲,還是穿透層層阻礙,傳遞到了娃娃的腦海中。
受精神係能力影響,顧嶽的心聲十分殘弱,且幾乎不成語調,字序邏輯也狗屁不通。
可即便是這樣,在傳出來的一瞬間,還是被娃娃捕捉到了。
和曾經那千千萬萬次一樣,娃娃將顧嶽的所有都銘記於心,不會錯過關於她的哪怕一個字。
娃娃的整個存在,都是因為顧嶽。
哪怕是再微弱的心聲,隻要是顧嶽說與它聽的,它都不會錯過:
“換..@#換@&*人。”
顧嶽費儘所有力氣,抵抗擾人的精神攻擊,艱難傳來的也隻有兩個字。
但兩個字已經足夠了。
娃娃愛顧嶽懂顧嶽。
以它和顧嶽默契,當即就知道,顧嶽想表達的意思。
換個人攻破。
是了,顧嶽現在的最大困境不是短發女,而是那兩個精神係玩家。
隻要把他們解決掉,或者牽製住,就能讓顧嶽短暫的恢複清明。
短暫的清明,足夠做很多事了。
娃娃關心則亂,剛才情況緊急慌了神,但現在顧嶽的心聲傳來,很大程度給娃娃吃了顆定心丸。
有了主心骨,娃娃的思路清晰了很多。
也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這邊顧嶽將信息傳到後,就收回了心聲,用微弱的精力不斷嘗試發動繳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