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已經給過它太多次機會了,如果這株植物,還是這樣不識好歹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捏碎它。
沒有人可以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她的耐心。
顧嶽盯著植物,手上一刻不停地使勁盤完蹂躪,逼迫它做出選擇。
要麼死,要麼合作,這株植物如果真有腦子的話,肯定知道該選哪個。
果然,植物的掙紮動靜漸漸小了起來,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顧嶽的提議。
顧嶽同樣放緩了手上的力度,感受著手中越來越微弱的動靜,沒再出聲催促。
直到它徹底安靜下來。
顧嶽知道,這株植物已經做出了決定。
植物不再掙紮,被揉爛的枝條折成了好幾段,歪歪曲曲的吊在半空,花葉也耷拉著,慘不忍睹。
唯一勉強還能動的枝條緩緩抬起,像是指路似的,顫顫巍巍的朝向一個固定的方位。
其中意思顯而易見。
顧嶽和懷中的旗袍女對視了一眼,決定按照植物指引的方向前進。
當即腳步一轉,向鬼家秘境的邊緣處走去。
顧嶽一邊解決擋路的屍鬼,一邊注意植物枝條的指向,隨時調整方向。
旗袍女也回到了顧嶽背上,手裡的鐵鍬揮的虎虎生威,幫顧嶽分擔了不少壓力。
兩人配合的極為默契,一路幾乎暢通無阻。
在顧嶽又一次閃現,出現在屍鬼身後將其頭顱削下時,植物用來指路的枝條,也發生了變化。
隻見原本和地麵平行的指路殘肢,竟反常的翹了起來,向天上指去!
顧嶽額頭一跳,順著植物的指向看了上去。
可根本就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就隻平平無奇的一片藍天。
就連雲層遮擋什麼的,也不存在。
就在顧嶽抬頭的瞬間,一隻屍鬼找到了機會,又尖又長的指甲,直直的向顧嶽脖頸劃來!
顧嶽瞳孔一縮,立即發動了貓眼,這才堪堪避過。
這些屍鬼還真是見縫插針,顧嶽咬牙,連帶著捏植物的手都緊了幾分。
而她手上的植物,卻依舊直直的指著上空。
這讓顧嶽有些惱火,上麵明明什麼都沒有。
這死草是什麼意思?
想上天?
還是說故意指了個錯誤的方向,依舊不老實的在玩弄自己?
顧嶽一想到剛才,自己差點被屍鬼捅穿脖頸,就覺得這株植物是不是故意的。
但理智又讓她否定了這個想法,植物現在就剩一口氣了,自己要是死了,以它現在的狀態,很難在鬼家活下去。
所以,它往上指一定有它的原因。
難道...上麵真的另有乾坤?
隻是自己看不見而已?
顧嶽眼神不受控製的向上看,一邊解決著源源不斷,越殺越多的屍鬼,一邊想著,要怎樣印證自己的想法。
如果上麵真的有什麼,看不見的存在。
那自己要怎樣做,才能將其找到呢?
顧嶽頓時有些犯了難,目標在上空,自己又不會飛,根本排查不了。
且根本不知道目標是什麼樣的存在,具體位置又在哪。
想要將其找到...幾乎是件不可能辦到的事。
顧嶽無奈咬牙,先是看了眼自己的空間,確認沒有法寶能夠派上用場後,又將目光放在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