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顧嶽覺得不安的是,還有兩道強者氣息遲遲沒有趕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
剩下幾人為什麼遲遲不到?
而這三人,又為什麼一點也不著急,反而還在這裡談天說地?
顧嶽扣緊了指甲,思索片刻後,當即停下了腳步。
不再和這些植物一起移動,而是佇立在原地。
但這三人還是沒有動作,依舊沒發現她似的,自顧的聊著些無關緊要的事。
顧嶽握緊了爪牙,心頭大喊不妙。
現在自己已經不移動了,一道不移動的陌生氣息,在一堆瘋狂蠕動的靈植中,有多紮眼不言而喻。
可他們卻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就在顧嶽細思的時候,一根粗壯的靈植根係向她抽了過來。
顧嶽揮刀直接斬斷了根係,沒有絲毫顧及的發出的動靜。
聲音不小,可還是沒有引起三人的注意。
...
至此,顧嶽終於敢肯定了。
這三人絕對從一開始就看到她了,隻是一直在裝,裝作沒有發現自己。
發出這樣的動靜,如此明晃晃的暗示這裡有人,他們卻還是一副,看不到聽不到的樣子。
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他們絕對在裝。
從剛剛她就覺得奇怪,鬼家不可能明知道自己可以隱身,卻不做相應的準備。
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顧嶽目光沉沉,腦中開始不停閃過各種想法,這三人為什麼要裝作沒有看見自己,為什麼要待在原地。
剩下兩道強悍的氣息,又為什麼遲遲不來?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對勁。
顧嶽不由自主的想著,是不是鬼家在準備什麼陰謀。
因為剩下的兩道氣息,在自己不遠處四處遊走,一邊遊走十分緩慢的靠近著。
那左右不規則的移動路線,很像在勾勒陣法什麼的。
顧嶽看著眼前談笑的三人,脊背生出一股寒意,當即就猶豫著,要不要發動銜尾蛇印記將自己傳出鬼家。
如果鬼家真的在布置什麼陣法,或有什麼陰謀,那自己的處境將會十分危險。
可真的要走嗎?
自己還什麼都沒弄清楚,真的要就此收手麼?
旗袍女一直趴在顧嶽肩頭,看出了顧嶽眼中的猶豫,安撫的捏了捏顧嶽的肩膀。
不會出事的,這裡的土地不會沾上顧嶽的血跡,顧嶽的衣物也會毫發無傷。
顧嶽感受到身後女人的安撫,柔軟的不像話的手劃過頸側,帶出酥酥麻麻的癢意。
留下來的心終究是占了上風。
但她卻沒有坐以待斃,而重新開始移動遊走,向後方緩慢靠近的強者奔去。
無論鬼家有什麼陰謀,是不是在繪製什麼陣法,她都要先下手為強!
這才是能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顧嶽立即閃現離開了原地,朝其中一位,向偷偷摸摸自己靠近的強者奔去。
顧嶽穿梭在叢林中,遠遠地就看到了那位高手。
可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顧嶽就猛地停下了動作。
不是在布置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