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淚痣男任憑巴掌落下,任憑老太太發泄著情緒,始終都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男人背後的手下們,目睹了全過程。
他們不明白長老為什麼會這樣瘋狂,但不妨礙他們齜牙咧嘴的替男人感到臉疼。
一旁的精瘦長老同樣感到驚訝。
老太太這樣的反應,在他看來有些太過了,遂想要讓老太太冷靜點,將人攔著替淚痣男求情道:
“算了算了,鬼癸這孩子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
“我們的主要目的,不就是暗殺鬼家長老以此來削弱鬼家實力,然後嫁禍給闖入者嗎?”
“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了。”
“而且兩個鬼家長老死的那麼乾脆,凶手一定實力可怖,闖入者活著逃走,比死了更能讓人信服。”
“你就彆怪這孩子了。”
精瘦老頭著急忙慌的將老太攔了下來,見其怒氣還未消退,歎了口氣繼續遊說著:
“而且你不是愁著,要怎樣將最後的靈植帶出去麼?”
“正好這野丫頭活了下來,讓她替咱們帶出去,不是正好嗎?”
“既解決了眼下的煩惱,還可以給鬼癸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等顧嶽從鬼家出去後,再讓他去殺了顧嶽。”
說到這老頭衝淚痣男擠眉弄眼的,示意他接下自己的話茬,先將老太太的情緒安撫下來:
“你說是吧,阿癸。”
鬼癸的雙頰已經被打爛了,紫紅色的刮痕觸目驚心,但語氣卻依舊乖順,仿若沒有脾氣一般:
“隻要長老想讓我做,我就會做。”
說著男人抬頭看著老太太,乖巧極了:“我是您一手調教出來的。”
“您的一切要求,我都會滿足。”
似乎是被少年的最後一句話取悅到了,老太太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眼中的瘋狂也緩緩退去。
抬頭看著這張滿是施暴痕跡的臉,老太太沒再說話,似在探究他話中的真假。
但總歸是不再對其發難了。
而這一頭的顧嶽雖不知道黑魁的具體計劃,但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自己恐怕要替黑魁背鍋了。
他們趁著自己大鬨鬼家的契機,渾水摸魚的殺死鬼家長老,然後再嫁禍給自己。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作下大孽,卻想片葉不沾身的撇清關係麼?
顧嶽眸色沉沉,連帶著手上的力氣也重了不少,將地上僅剩的最後一株靈植連根拔起。
植物的根係,連帶著土壤被顧嶽拔了出來。
植物剛想掙紮做出反抗,就被顧嶽扔進了破碗中。
至此,最後一株靈植從這片土地消失了。
沒了靈植,這空中花園就隻是一片荒土,再找不到任何線索了。
但顧嶽卻沒有立即離開,她還有件重要的事沒有做。
自己在鬼家長老被殺的現場,留下了一樣東西,或許可以將黑魁甩給自己的鍋扔回去。
早在淚痣男殺第鬼家長老的時候,她就猜到了黑魁想讓自己背鍋的打算。
她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顧嶽望向黑魁所在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希望自己留下的東西,能夠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