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了植物的大概情況後,顧嶽再次開口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麼?”
“有。”
旗袍女點點頭:“這些被雜糅在一起的靈魂,其中有一個,似乎和你有些淵源。”
“你們的命運或許在某一時間點相交過,且給它還留下了很十分深刻的印象,不然我不可能感應的到。”
女人的這段話,讓顧嶽精神一振。
幾乎是立馬就想到了,這個和自己有些淵源的靈魂是誰。
被雜糅進植物裡,彼此命運相交過,且還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不是種子女又會是誰呢?
自己把她殺了不說還反複鞭屍,想不記住自己都難。
所以...種子女真的在靈植中。
顧嶽看著在角落裝死的植物,思維開始止不住的發散。
自己的一舉一動,種子女能看到麼?
她還有獨立意識麼?
靈植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又有幾分受種子女的影響呢?
察覺到顧嶽的走神,旗袍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語氣打趣道:
“莫不是想到是哪位故人了?”
“嗯,我大概猜到了。”
顧嶽點頭答應下來,同時將剛才思維發散,所產生的問題問了出來:
“和我熟識的那抹靈魂,還有自我的意識麼?還能認得出我嗎?”
旗袍女無奈的搖了搖頭,半開玩笑道:“都被打成肉泥了,怎麼可能會有自我意識呢?”
“這些靈魂和意識,雜糅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是已經是個嶄新的存在了。”
嶄新的存在麼?
顧嶽一邊咀嚼著女人的話,一邊看著這棵,被自己揍得老實巴交的植物。
如果是種子女的話,絕對不會這麼老實的蜷縮在角落。
也不會在自己給它暴栗時,隻會窩囊的捂住腦袋,默默遠離她。
嗯...確實是嶄新的存在。
顧嶽從植物身上收回了視線,重新望向了旗袍女:“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嗎?”
“沒了。”
旗袍女聳聳肩有些無奈:
“我對有意識的物體感知力很弱,能得到這些線索,已經是儘全力了。”
“好,謝謝你。”
顧嶽覺得已經足夠了。
這株植物的大概情況,她已經搞清楚了,最讓她在意的種子女,也知道了去向。
說實話,顧嶽心情還蠻複雜的。
本以為種子女偷走了古祖大師的傳承,應該混的風生水起的才對,結果沒想到,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自己從人皮鼓副本出來後,種子女究竟經曆了什麼?
鬼家和她又到底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會將她和彆的靈魂雜糅在一起,又為什麼會被分裂成無數個個體,種植在花園中?
顧嶽將縮在角落的靈植撈了起來,靜靜的凝視著它。
眼神聚焦的卻很遠,似在透過它,望向那抹熟悉的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