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在車廂裡已經找過了,地上沒有其他玩家掉落的道具,也沒看到和她一樣四處張望的人。
所以顧嶽覺得,當時在車廂裡,應該是沒有其他玩家在的。
不過車廂裡沒有,不代表整趟列車都沒有。
這趟列車不止一節車廂,每一節車廂都被塞滿了人,其他玩家說不定就混跡在其中。
畢竟...顧嶽還沒參加過單人遊戲。
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顧嶽眼神從身邊人身上瞟過,若有似無的觀察著他們,想要找出其他玩家的影子。
但結果卻讓她有些失望,從車上下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加上一旁還有士兵監管,顧嶽不敢看的太過於明目張膽。
一番搜索下來,不僅一個玩家沒有找到不說,還引起了一位士兵的注意。
士兵覺得她本來走的就慢,眼神還到處亂瞟,當即就給了她一鞭子,警告她老實一點。
這一鞭子抽的顧嶽後背皮開肉綻,隔著大衣都能感覺到生疼。
顧嶽呲牙咧嘴的收回視線,老實的低下頭不敢再分神,和其他被押送的人一樣,埋著腦袋盯著地麵。
看來想要短時間內,鎖定其他玩家,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顧嶽垂下的眸子若有所思,就在她想著,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能夠將人找出來的時候,整個隊伍停了下來。
隊伍停得猝不及防,顧嶽正在低頭想事情,差點撞到前麵人身上。
等她穩住身形後,這才注意到,她們所有人似乎都被帶到了一大片空地上。
一大群男男女女都被勒令站在這裡,不許說話也不能隨意亂動。
稍微顯示出躁動的人,就會被皮鞭和槍托狠狠招待,這些士兵絲毫不會留情,哀嚎聲和慘叫不絕於耳。
顧嶽埋著頭,餘光不受控製的往一旁瞟。
隻因她身邊的一位老婦人,因體力不支動作慢了點,便被士兵狠狠踹倒在了地上。
老婦人哀嚎一聲,手中的聖經也跟著掉落在地,粘上了泥巴,但她依舊在不停地禱告求饒著:
“求求您讓我喘口氣吧,看在主的份上,讓我...”
老婦人話都還沒說完,士兵就又是一腳踹了上去,臉上滿是冷意和嫌惡,說著顧嶽聽不懂的語言:
“阿普德紮克!”
士兵語氣十分不耐,一腳將聖經踢開,旁若無人的對著老婦人施暴。
老婦人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哀嚎聲淹沒在人群中,和她一同正在受難的人不計其數。
顧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眼中沒有對暴行的不忍,有的隻是對線索的渴望。
她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她能聽懂這些被押送的人說話,卻聽不懂士兵講話。
這兩方人用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語言體係。
思及至此,顧嶽眼神稍稍暗了點,她好像知道自己的處境了。
既然是使用兩種不同的語言,那自然就不可能是同一個國家或者種族的人了。
不同種族的兩撥人,加上士兵,以及被押送...這幾個元素放在一起。
顧嶽覺得,她在這個世界裡,有很大可能是戰犯之類的存在。
搞清楚自身的處境後,顧嶽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這群士兵會這樣對待她們了。
畢竟對待一群犯人,能有什麼好臉色呢。
就在顧嶽想著其中關鍵的時候,幾聲巨大的槍響刺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