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把年輕軍官的善意當做了主心骨,是他們在無助中,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
不少人都站了出來。
相比於集中營,他們顯然更向往那個更好的地方。
不斷有人站出來,男女老少都有,他們不想被關到集中營裡去。
顧嶽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隻是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些站出來的人。
被軍官口中‘更好的地方’所吸引,不斷有人加入這支,體弱不能勞作的隊伍。
男女老少都有...有的甚至是壯漢,比這位年輕軍官還要高大。
這其中顯然有水分。
也違背了年輕軍官,照顧老弱病殘的本意。
但奇怪的是...這位年輕的軍官從始至終都飽含著耐心,沒有催促他們,隻是靜靜的等待人們做出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斷有人加入隊伍,犯人已經完全被分成了兩部分。
看著涇渭分明的兩隊人馬,年輕軍官輕聲問道:
“還有嗎?”
還有不能勞作的人嗎?
但等待他的隻是一片寂靜,沒有人再移動了。
會做決定的人,早就已經做決定了,不會等到現在。
“看來是沒有了。”
年輕軍官自言自語,金色的睫毛向下垂著,清晨的霧氣讓他的表情有些朦朧。
男人看著這支體弱不能勞作的隊伍,眼中誘哄的溫柔消失不見,嘴角弧度也扯平了。
再沒有之前的和善,有的隻是看牲畜似的冰冷。
“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年輕的軍官冷冷的留下一眼後,便轉身離開了。
隻剩下犯人們驚恐地尖叫聲,和驟然響起的槍聲。
槍聲密密麻麻的響起,士兵們瘋狂朝著這支隊伍射擊,眼中的戲謔和嘲諷濃的快要溢出來。
仿佛在嘲笑犯人們的天真。
槍口不斷閃著紅光,每一聲巨響都是一條生命的流逝。
不斷有人尖叫著倒下,鮮血染紅了霧氣,空氣中彌漫著濃厚血腥味。
顧嶽看著這遍地橫躺的屍體,眼神閃了閃,饒是見慣了血腥場麵,還是會覺得這畫麵有些駭人。
顧嶽眼睛眯了眯,看著軍官遠去的背影,默默將其動作神態在腦中記了下來。
這人來頭不小,自己要是能找機會取而代之的話...
那接下來的遊戲,說不定會簡單很多。
就在顧嶽思考著,應該怎樣接近這男人,來個狸貓換太子的時候,一聲巨響拉回了她的思緒。
顧嶽隨著響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在等她看清眼前的場景後,眼神猛地一凝。
她找到第一個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