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根本不可能活的下來。
思及至此,顧嶽反而輕鬆了,連帶著捏緊的拳頭都鬆了開來。
一項完成不了的任務,她沒什麼好怕的,因為其他玩家也同樣完成不了。
無論其他玩家以何種方式挨了槍子,隻要人沒死,就基本上能夠鎖定身份了。
且任務一旦發布,玩家絕對會互相監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打探其他玩家的動向。
想要在這種極限條件下,做什麼手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玩家們隻能是轉攻為守,互相監督其他玩家了。
自己完不成任務,其他人也不要想完成,視奸隻會無處不在。
‘我的視線會追隨你們所有人,要死大家一起死。’
有類似的想法,肯定不止她一個。
這樣一來,顧嶽反而輕鬆了。
反正不完成任務也沒有懲罰,隻要大家都不做任務,那就等於沒有任務。
她也會加入視奸行列。
娃娃也會。
隻要30分鐘一過,任務就會結束了。
不過比30分鐘結束的更快的,是淋浴消毒的時間。
十秒鐘轉瞬即逝,幾乎是顧嶽理清思緒的同時,頭頂噴灑的液體就停了下來。
於此同時,緊閉的大門也再次打開,久違的光亮透過門縫射了進來,顧嶽勉強能視物了。
士兵凶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即便帶著犯人們走出消毒室,往另一棟建築走。
顧嶽跟著隊伍走出了消毒室,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濕透的衣物附著在身上,外麵的冷風一吹,便是刺骨的寒冷,顧嶽幾乎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
但好在,另一棟建築物不是很遠,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
這裡,似乎是給犯人們剪頭換衣服的地方。
因為顧嶽發現,地上滿是剪下來的頭發,以及胡亂堆在地上的衣物。
事實也和她猜的一樣,士兵們開始用槍指著犯人,要犯人們將衣服脫光,實行檢查。
檢查的同時,還如同土匪一樣,開始搜刮財物。
男男女女被像牲畜一樣,要求脫得一絲不掛,毫無尊嚴的擠在一起。
身上的手表飾品什麼的,通通被暴力的扯了下來。
麵對戴耳環的女士,他們也沒有多少耐心,直接暴力的將耳環也扯下,一片血肉模糊。
真正讓顧嶽不安的是...這些士兵開始暴力的掰開嘴巴看牙齒。
這個時代的人,似乎很流行鑲金牙,顧嶽看到有不少鑲嵌金牙的戰犯,被單獨拎到了一邊。
以這些士兵,暴力掠奪財物的行徑來看,這些鑲金牙的戰犯,接下來要經曆什麼...幾乎是不言而喻的。
聽話的直接上老虎鉗,使了勁的生拔,怕疼掙紮的,一槍帶走了再拔。
一時間,槍聲和犯人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場館。
顧嶽不受控製的舔了舔後牙槽,確認自己嘴裡,沒有比較光滑的金屬‘牙齒’。
這才走上前去張大了嘴巴,任憑士兵將手指伸進了嘴裡,檢查牲口似的左右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