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地打了一輪彈夾以後,瓦裡納便離開了射擊俱樂部。
吸取了上一次事件的教訓,他現在出門總是帶著槍。
當然了,還有最近到手的折疊刀。
其中左輪手槍自然是通過腋下槍袋,放置在了左邊腋窩;而收納狀態下隻有刀柄的折疊刀則是定製了一個皮質鎖扣,掛在了腰帶右側的位置上。
兩者的位置都是恰到好處,很方麵他隨時取用。
第一次裝束成這樣的時候,瓦裡納下意識就覺得左手少了些什麼。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手槍和折疊刀都是右手武器,缺少的是左手適用的腕弩。
他有設計圖紙,但沒有選擇打造。
瓦裡納的理由是,相比與手槍,腕弩的優勢僅僅隻有隱蔽一項,但配套的弩箭太難補充,也不適合他設想的超凡戰鬥。
符咒頂上了腕弩的空缺。
瓦裡納將他製作的幾枚鯨骨符咒放在左邊口袋裡,能在需要的時候快速完成激發。
這樣的裝束好處多多,唯獨有一樣缺點——
遇到警察搜身會很麻煩。
好在隻要沒有引來關注,街道上的巡警一般也不會隨便搜查。
更關鍵的是,瓦裡納可不是“小醜”,真遇到緊急情況,他可以“說服”警察,讓對方相信他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良民。
……
接下來的時間,瓦裡納還是像之前一樣,遊蕩在東區的各個酒吧。
但很顯然,這一回,那些酒保和情報販子們對待他的態度,就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他們熱情和主動了很多。
幾乎所有人見到他,都會笑著招呼一聲,這是之前所沒有的;甚至還有少數人,主動告知他一些小道消息,或是向他推薦賞金任務。
休在東區已經打拚好幾年了,也不過就是這種水平,而且名聲基本還隻局限在東區。
由此可見,報紙是多麼有效的宣傳工具。
傍晚時分,瓦裡納來到碼頭區。
工人聯盟酒館。
和酒保聊了幾句以後,他端著餐盤,找了個人多的長桌,坐在空位上,邊吃邊聽。
這裡的夥食檔次雖然比不上琦莉的口味標準,但瓦裡納覺得也還不錯。雖然不夠精致,但簡單的烹調卻帶來一種粗獷的口味。
最關鍵的是量大管飽,還很便宜!
再配上一大杯啤酒,吃喝的動作也會不自覺變得豪放起來。
如果再和身邊熟悉陌生的工人們碰個杯,大聲聊上幾句,那麼便能輕易地和他們勾肩搭背,交上“朋友”。
當然,僅限當晚。
長久的友誼不是沒有,而是比較難。
工人們大多工作繁重,能夠消遣的時間很少,隻有長期在相近時段光顧酒吧,並且多次成為一晚限定的“朋友”,那麼才有可能留下足夠深的印象,建立真正的友誼。
對於瓦裡納來說,這種一晚限定的“交情”就已經足夠。
他很快就從“朋友們”亂七八糟的傾訴中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負責討薪的工人代表已經和碼頭工會那邊達成了初步的默契,明天簽下合同以後,就能補發薪酬,並且拿出新的具體方案,保障搬運工人們的收入水平。
看著他們被劣質酒水灌得半醉的臉上依然露出那種帶著憧憬的笑容,瓦裡納不忍心說出自己心中的冰冷猜測。
這些工人裡,相當一部分不是沒有經曆過他猜測的那種騙局,但為什麼還是這樣的表情?